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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黄恒环抱双臂背靠围栏，打量着不断登船的赌客，眼里闪过犹豫：
“而且路上那墨寻仙，我叫人查了生平，跟北山鸣云八竿子打不着。
结果见了我们就跟疯了似的，提刀就砍。”
叶黄恒不禁轻颤，此刻他胸膛仍缠着好几圈布带。
若不是行动前死缠烂打要了件蝗菱甲，不然那三箭下来，怕是首接被穿个是透心凉。
“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都想不清其中脉络，还在五岭府内，西处都是我们的眼线，北山鸣云绝不敢把公孙氏的消息往外捅，她赌不起……只是，那墨寻仙又在发什么疯？”
被叶黄恒称作师父的中年男人一身儒家打扮，嘴里还嗑着船伙计送的瓜子。
男子名为白太叔，巫教分部的二把手。
“江湖就是如此，人人都合谋其事。
没人做错什么，但在机缘巧合之下撞在一起，方向就混的完全看不懂了。
若是人人都按流程走，事事都条理清晰，那就不叫江湖了。”
“那能叫啥？”
“天下大同……”
“倒也是，事情会怎么发展咱也没一个头绪。
我们就这么守着这，万一出了纰漏。
北山鸣云真的会往这边走吗？而且，如果墨寻仙来了，那我先避一避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白太叔瞥了叶黄恒一眼，从兜里摸了一把瓜子，“瞧你这怂样，被墨寻仙吓成这样，就这还混魔道？”
“那我就天生不是干这个的料。”
叶黄恒颓然靠在围栏边上，哭丧着脸，“再说了，那墨寻仙可是实打实的狠人，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，一点机会都不给。”
白太叔捂着脸：“振作点，你可是咱巫教的天才啊！
正道诛杀魔道天经地义，哪有魔道天才会被名门正派吓破胆？”
“再说，都成魔道了，就不能心狠手辣一点吗？做尸傀还不敢亲自动手，天天往爬后山去刨坟，一点弑杀的念头都没有。”
“这不说明我出淤泥而不染吗？”
白太叔白了叶黄恒一眼：“若你是正派，倒对的起这句赞扬。”
“那魔道怎么评？”
叶黄恒问。
“废物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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