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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忙和其他护卫一起,小心翼翼地将她抬到老槐树下的阴凉处,还从马车上取来一块干净的丝绸,垫在她身下。
刘掌柜这才顾得上查看自己的货物,他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捡起滚落在一旁的瓷瓶,解开包裹的棉絮,见瓷瓶完好无损,釉色鲜亮,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可当他看到砸烂的马车时,又心疼得首拍大腿,哭丧着脸喊道。
“哎呦喂!
我的车啊!
这可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刚打造的新车,特意选的上好榆木,就是为了能多装些货!
这还怎么运货啊?剩下的路还有几十里,总不能让我们扛着走吧?
耽误了行程,我这批丝绸要是赶不上清溪镇上的集市,可就砸手里了!”
旁边的年轻护卫劝道:“刘掌柜,您别着急,人没事就好,车坏了咱们找地方修修。
前面不远就有个村落,说不定能找到木工,顶多耽误半天功夫,总比出人命强。”
“修?怎么修?”
刘掌柜跺着脚,心疼得首叹气,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。
“这荒郊野岭的,就算有木工,手艺也不一定好,修出来的车要是不结实,路上再出问题怎么办?
再说了,修车肯定要花钱,我这一趟本来就赚不了多少,这下好了,修车的钱、耽误行程的损失,加起来又是一笔开销,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!”
就在刘掌柜絮絮叨叨抱怨的时候,苏挽戈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她动了动手指,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疼,尤其是后背,传来一阵阵钝痛,像是被重物撞击过,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,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。
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却被旁边的年长护卫按住:“姑娘,你刚醒,别乱动,小心牵动伤口,万一伤了骨头就麻烦了。”
苏挽戈抬头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商队众人,又看了看不远处被砸烂的马车和散落的布匹,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。
她咬着牙,强忍着身上的疼痛,撑着地面慢慢坐起身,对着刘掌柜拱了拱手,声音带着几分虚弱,却依旧清晰有力。
“这位掌柜,实在对不住,我并非有意损坏您的马车,此事我会全权负责,不会让您蒙受损失。”
刘掌柜见她醒了,心里的火气消了些,却还是没好气道。
“负责?你怎么负责?我这马车刚买没多久,修下来至少得五两银子,耽误的行程损失更是没法算!
你一个姑娘家,孤身一人,拿什么赔我?”
苏挽戈没有辩解,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绣着暗纹的钱袋。
钱袋是用耐磨的麻布缝制的,边角处有些磨损,显然用了不少时日。
她打开钱袋,里面装着十几两碎银子和几枚铜钱——这是她之前随身携带的盘缠,在被颜青传送的混乱中,万幸没有遗失。
她从中挑出五两重的一锭银子,递到刘掌柜面前,语气诚恳:“掌柜,这五两银子您先拿着,作为修车的费用。
若是不够,待抵达清溪镇后,我再补上差额。
耽误您的行程,我也深感抱歉,后续路上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我定当尽力。”
刘掌柜接过银子,掂了掂分量,冰凉的银锭子入手沉甸甸的,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,语气也软了下来。
“姑娘倒是个爽快人。
罢了罢了,既然你愿意赔偿,这事就先这么算了。
不过,你这好好的,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?这荒郊野岭的,也没个高楼,实在蹊跷。”
苏挽戈眼神闪烁了一下,她知道自己的经历太过离奇,若是如实说出被人用传送到这里,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。
便含糊地说道:“我是个武人,之前在附近的山上练功,不小心失足从悬崖上坠落,醒来时就到了这里,没想到会砸到您的马车,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。”
刘掌柜虽有疑惑,但见她不愿多谈,也识趣地没有追问——这年头走江湖的人,谁还没点秘密?
他挥了挥手,说道:“算了,不问了。
我们这商队要去清溪镇,准备把这批货在镇上的集市卖掉。
你一个姑娘家,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,多不安全,你打算去哪里?”
“清溪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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