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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地方，越容易被人盯上，出去混在人群里反而更隐蔽，便点头同意：“行，但必须跟紧我，不许单独行动。
还有云琛，你别冲动，这里不是皇城，没人惯着你，真惹了麻烦，这儿太乱了，就算有大秦的名头也未必能兜住。”
顾云琛拍着胸脯保证：“放心！
我肯定收敛性子，不惹事！”
几人重新裹好黑袍，压低帽檐，走出客栈。
黑市的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子，叫卖声此起彼伏：有卖兵器的，锈迹斑斑的铁剑被吹成“玄铁铸的斩龙刃”
，要价五两；有卖药材的，干枯的草根被说成“能提升龙血浓度的龙涎草”
，三两一束；还有卖“炼金器具”
的，其实就是普通铜片磨的小玩意儿，一枚两能买三个。
顾云琛看得眼花缭乱，一会儿拿起一把剑掂量，一会儿又拿起一块黑石头问摊主：“这是什么？能多少钱？”
摊主连忙堆笑：“这位客官好眼光！
这是‘破岩石’，硬的很呢，能砸开岩石，只要一枚龙骨币划算得很！”
陈昭拉了拉顾云琛的衣袖，小声解释：“黑市的货币体系得记清楚——最基础的是龙骨币，十两黄金才能换一枚；一百枚龙骨币换一枚龙牙币，一百枚龙牙币再换一枚龙角币，龙角币是最高级的，一般只有大交易才会用，比如交易高阶炼金器。
刚才我付的押金是龙骨币，换算成黄金就是一百两，够咱们在这儿住上二十天。”
王将来好奇地问：“那咱们带的钱够不够？万一拍卖会要竞价，会不会不够龙币？”
“够。”
陈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暗纹的布包，打开来，里面躺着五十枚龙角币、五枚龙牙币，还有十几枚龙骨币。
“皇兄给的私库令牌，还在这的钱庄记着账呢，我换了这些龙币，就算那柄剑竞价到百枚龙牙币，咱们也能扛住。”
公输赞在摊位前停下，王将来注意到她盯着一块刻着淡青纹路的黑色石片——石片边缘锋利，能轻微削弱低阶血脉之力带来的压制，是黑市也少见的实用物件。
没等公输赞开口，王将来早己装作毫不在意的递过十两黄金，语气温和：“包起来，这个用得上。”
买下后伸手递了过去。
公输赞愣了愣，接过石片揣进怀里，轻声道了句“谢谢”
。
正说着，一阵争执声突然炸开，像块石头砸进喧闹的人潮里，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叫卖。
不远处，一个高个子男人正死死拽着个女子的胳膊，那胳膊被攥得发红，女子却没哭，只是咬着下唇，脸色惨白地挣扎：“当初明明只借了三两黄金，怎么才一个月就成十两了？我弟还在病床上等着买药，再给我几天，我一定凑够！”
“几天？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！”
高个子男人冷笑一声，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砂石，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打，露出的小臂上爬着几道狰狞的疤痕，
“这的规矩你不懂？利滚利天经地义，今天再不还钱，就去‘暗坊’给我做工抵债，正好那边缺个打杂的！”
周围人瞬间围了过来，层层叠叠地堵着，却没人敢上前——那高个子男人身上正隐隐泛着淡红色的光晕，虽不浓烈，却带着清晰的压迫感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六级种的血脉波动。
更让人忌惮的是，他手臂上刻着“暗狼”
的纹路，那是黑市有名的团伙的标记，只要给的钱够杀人放火，无恶不作，寻常人根本不敢招惹。
顾云琛本就站在人群外围，听得清清楚楚，再看到女子被拽得踉跄的样子，火气瞬间就上来了——他出身将军世家，从小见惯了军中的首来首往，最恨这种恃强凌弱、趁人之危的事。
没等陈昭拦着，他己经拨开人群冲了上去，一把攥住高个子男人的手腕，声音沉得发紧：“利滚利逼一个要给弟弟买药的人？你还要点脸吗？十两黄金我替她还，放开她！”
高个子男人被突然冲出来的顾云琛攥住手腕，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低头打量着顾云琛——眼前这年轻人裹着黑袍，身形挺拔，手上的力道却不小，攥得他手腕微微发麻。
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，猛地想抽回手，却发现顾云琛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，他顿时沉下脸：“小子，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？知道我是谁吗？不想死就赶紧滚！”
“我管你是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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