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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王爷紧赶慢赶，终于在半柱香之内绕着军营跑了一圈，跑进了军帐之中。
“哎呀，妈呀，累死我了。”
陈昭抬手掀开盖在军帐上的帘子走了进去。
军帐内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依次摆着凳子，头尾各一个，左右两边各三个。
陈昭暗暗吞了一口唾沫，竟然有头有尾嘛，这座位很危险啊。
随后目光看去。
座位上早己坐好了人。
左边儿分别是镇南公苏天山，苏挽戈。
在苏挽戈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身披重甲，看上去约么有两三百斤的彪形壮汉。
那粗壮汉子他身着整片式明光铠，肩甲的兽首吞肩微微抵着椅背，胸甲上的鎏金纹被帐内烛火映出冷光，腰间悬挂的剑鞘斜斜抵在地面，剑首铜环随呼吸轻撞甲片，发出细碎的“叮”
声。
他身着整片式明光铠，肩甲的兽首吞肩微微抵着椅背，胸甲上的鎏金纹被帐内烛火映出冷光，腰间悬挂的剑鞘斜斜抵在地面，剑首铜环随呼吸轻撞甲片，发出细碎的“叮”
声。
坐姿并不舒展——左腿微屈，右腿踩在脚凳上，左手按在桌案的舆图上，指节因用力按住标注敌军动向的朱笔而泛白，右手握拳撑着膝盖，甲缝里还沾着未擦净的战场沙尘。
头盔放在身旁的矮几上，额前碎发被汗水浸得贴在皮肤上，脸上几道浅疤在烛火下格外清晰。
他不说话，只是目光扫过帐内其余站着的众人时，甲胄的活动关节发出“咔嗒”
轻响。
不用多说，陈昭也知道这人必定是这重甲师的将军。
至于右边则是镇北公顾猛，以及顾云琛至于坐在旁边的那个。
他身着明代边军的布面甲，甲襟敞着半幅，露出里面浆洗得发白的靛蓝号衣，领口还沾着点关外风沙的土黄。
腰间悬着柄雁翎刀，刀鞘是旧的，却被磨得发亮，刀柄缠的皮绳浸过汗渍，呈深褐色。
他坐在长方形桌案侧边的次座俯身，左手按在摊开的《山海关舆图》上，食指死死扣着“绝狼壁”
的位置——那里是斥候刚回报的敌军动向。
右手攥着半截断笔，笔尖沾着朱砂，甲袖蹭过桌案，带起细小的木屑。
总兵将头缓缓转了过来，看着两位王爷。
握着舆图的手猛地一紧，指节攥得泛白，布面甲的铁叶护肘重重磕在桌案上，发出“当”
的脆响。
他抬眼时，眉峰拧成一道深沟，目光先扫过两位王爷歪斜的玉带，又落在他们靴底沾着的沙土——那是关内演武场的沙石，显然是起的晚了，着急忙慌跑过来的。
“王爷就是王爷。”
他扯了扯嘴角，声音压得低哑，却带着冰碴子似的冷意，“山海关的晨哨卯时就响，此刻日头都过了三竿，二位倒踩着暖阁的炭火味儿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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