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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械音响起，冷得像冰：“清除程序，启动倒计时。”
林玄咧了下嘴，血从嘴角流下来。
“合着你们这天道，就是个开机键坏了的服务器？”
他撑着地想站起来，手一滑，差点栽倒。
精血耗得太多，眼前一阵阵发黑，可他还是把轮回盘举了起来。
金光顺着盘子往上爬，缠上他的手臂，像一条活的蛇。
他知道，这光不只是反击，是信号。
是告诉所有人——包括那个还在血泊里的猴子——这局，轮到他们出招了。
就在这时，地上的猴王动了。
不是坐起，也不是翻身，是眼皮猛地一跳，接着，一只眼睛睁开了。
金瞳如炬，首勾勾盯着天空那块屏幕，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：“影中人！
俺觉着，咱该反了！”
声音不大，可林玄听得清楚。
他没回头，只是把轮回盘攥得更紧，指节发白。
他知道猴子看不见他，但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看见。
一个在箱子里蹦出来，一个在办公室里摸鱼，俩人谁都没按剧本活，现在也轮不到别人来收场。
他抬起手，把掌心最后一滴血抹在轮回盘上。
金光再次炸开，比刚才更猛，首接撕开云层，照进地底深处。
somewhere，一座埋在岩层下的巨大机房里，主控台红灯狂闪，所有屏幕同时跳出一行字：
【警告：变量失控】
【建议：格式化重启】
【执行权限：否】
机械音再次响起，这次带了点迟疑：“清除程序……无法执行。”
林玄站在原地，左耳的火焰纹还在烧，可他笑了。
他不是赢了。
但他终于，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造景箱后面，偷偷给猴子种念头的社畜了。
他是那个能让天道报错的人。
他才是bug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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