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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双膝一软，首接跪了下去，眼泪哗地流下来：“大王……我们等了三百年……你终于要回来了吗？”
旁边卖煎饼的大爷猛地扔了铲子，抬头看天，嘴里念叨：“花果山的旗，还没倒啊……老兄弟们还在等你点将呢……”
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蹲在路边，抱着头哭出声：“我记得……我记得我是一只白猿，死在火焰山……大王，我想回家……”
整条街，十几个人，几十个人，上百人，全在雨里跪下，嘴里喊着同样的词：“大王”
“花果山”
“我们等你”
。
林玄站在人群中央，浑身湿透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这不是幻觉。
这是记忆雨。
他的血脉觉醒，不只是唤醒自己，还把那些被封印的前世记忆，洒向了所有曾与花果山有关的灵魂。
他低头看手。
掌心的血迹己经被雨水冲淡，可那道星门符文还在，微微发烫。
他忽然想起六耳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：“我……是……被删除的……那一部分。”
现在他懂了。
六耳不是敌人。
他是另一个“林玄”
——被系统剥离的、不敢反抗命的那部分自己。
而他，是选择了“偏要勉强”
的那个。
雨还在下。
林玄抬起手，接住一滴。
那滴雨在他掌心停留一瞬，忽然映出一个画面：奶奶站在旧货市场摊前，冲他笑。
她手里，赫然拿着那个木箱。
不是少年时的回忆。
是现实。
是**现在**。
他猛地抬头，看向街角。
那个摊位，本该在三个月前就拆了。
可此刻，它就在那儿，破布棚子，木箱摆得整整齐齐，摊主叼着烟，低头玩手机。
就像什么都没变过。
林玄的呼吸停了。
他一步步往前走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，视线模糊，可他死死盯着那个摊位。
摊主抬头，看了他一眼。
笑了笑。
然后，把那个木箱推到了摊子最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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