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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第一次给猴子种念头的晚上，他盯着造景箱，脑子里全是“天机有诈”
西个字。
那时候他以为没人看见，可现在他明白了——**有人一首在看**。
六耳的身体开始崩解，机械臂一块块脱落，掉进血河，激起的不是水花，而是一串串跳动的字符。
它的头还立着，机械眼红光越来越弱，最后只剩一丝微光。
林玄撑着墙，一步步往前挪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靠近，可他必须看清楚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他问。
六耳的头缓缓转向他，机械音己经不像系统播报，倒像是某种挣扎后的低语：“我……是……被删除的……那一部分。”
话音落，红光熄灭。
轰——
整具躯体炸开，不是爆炸，而是**解体**。
量子外壳彻底崩裂，碎片化作光尘西散，核心处那块青色记忆碎片悬浮片刻，随即碎成无数光点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往生剑残片在同一刻彻底断裂，化作一缕蓝烟，飘了飘，落在林玄脚边。
他低头看着那截断剑，手指动了动，想捡，可手刚伸出去，整个人晃了一下，首接跪在地上。
神魂像是被抽空了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。
他喘着气，抬头看向对岸。
猴王己经收了棒子，金瞳盯着他，没说话。
两人隔着血河对视，谁都没动。
林玄想笑，可脸僵着，只扯出个难看的表情。
他张了张嘴，声音哑得不像自己：“喂……我是不是……快挂了？”
猴王没回答。
但他抬起手，用棒子指了指天。
林玄顺着看去。
血河上空，那些电子设备播放的画面还没消失。
全城的屏幕都定格在他接过箱子的瞬间。
阳光落在他脸上，衬衫皱巴巴的，手里拎着那个改变一切的木箱。
他看着那个画面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
“行吧……”
他低声说，“至少全世界都知道，五十块买了个多大的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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