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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回头，只抬手往后一挥。
一道青光从她指尖射出，打在那碎片上。
碎片“滋”
地冒烟，像是被泼了强酸。
“我说……毁掉。”
她声音轻了，但每个字都像钉子，“别……留……”
话音落，人没了。
那道青光还在空中划了道弧，最后落在林玄掌心。
碎片开始融化。
不是烧，是化，像冰遇热，边缘一点点塌陷，变成一缕黑烟，顺着伤口钻出来，散在空气里。
造景箱那边的黑口猛地一颤，像是被抽了筋，瞬间合拢，箱盖“咔”
地一声盖上，恢复成普通摆件的样子。
西游世界的投影重新浮现，猴子站在忘川河边，金箍棒拄地，金瞳盯着虚空，一动不动。
血桥断了。
林玄跪在地上，胸口那道融合的痕迹还在，但不再跳了，只剩一片空荡荡的冷，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肉。
他低头看手，碎片没了，掌心只剩一道焦黑的疤，深可见骨。
往生剑躺在旁边，从中间断开，两截剑身静静插在地缝两侧，青光彻底熄了。
他伸手想去捡。
手指刚碰到剑柄，地面突然一震。
少主的尸体开始塌陷，皮肤裂开，血从每一道缝里渗出来，顺着地缝往下流，几秒内，整个人变成一滩暗红的水，被地底吸得一干二净。
林玄没动。
他知道这事儿没完。
可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。
城市恢复安静，路灯一盏接一盏灭掉，像是集体断电。
手机、广告屏、监控，全黑。
只有他掌中断剑的残片，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子。
不是青璃。
是牛魔王。
他从废墟阴影里走出来，手里抓着轮回盘，盘面金光还在闪，照得他半张脸发亮。
他咧嘴一笑，露出满口黄牙。
“这盘，归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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