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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每砍一剑,身形就淡一分,像电量不足的投影仪。
可她还在坚持,嘴唇微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林玄屏住呼吸,等着。
就在这时,夹缝深处,一道裂缝突然炸开。
一个身影从里面滚出来,灰白眼睛,耳朵垂到肩头,落地没声,首接一掌拍向青璃后心。
六耳猕猴。
“无天大人说,你不能说!”
他声音像是被混响拉长的录音,每个字都带着电流杂音。
青璃反应慢了半拍,往生剑横扫,逼退一尺,可肩头还是被拍中。
她整个人晃了晃,胸口裂开一道光痕,像是数据崩坏的像素点,开始往外飘散。
林玄看得眼睛发红。
他想冲过去,可身体不听使唤。
想用造景箱,可前两次能力还在冷却,第三次刚用完,反噬还没过。
现在要是强行发动,脑子大概率当场格式化。
但他还有一次机会。
每天三次,刚用完第三次,意味着第一次己经恢复了。
“赌一把。”
他咬破舌尖,疼得眼前发白,“这次不搞情绪,不种恐惧,老子首接给你来个蓝屏。”
他闭眼,把全部注意力沉进造景箱本源,默念——
【你的记忆是假的。
】
【所有认知都在崩溃。
】
【你是谁?你在哪?你在做什么?】
不是一句,是三句,连环炸。
念头像病毒,顺着六耳猕猴的眼神倒灌进他脑子里。
六耳猛地抱头,跪在地上,瞳孔炸裂,灰白的眼仁上浮出蛛网般的裂纹。
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,像是老电脑强行重启。
“我……我是谁?”
他喃喃,“我在……哪?”
他抬手摸脸,手指发抖,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五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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