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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玄没吭声，往前走了一步。
脚落地的瞬间，空气炸开。
二十个半透明的他，全冒出来了。
有的跪在地上抱头，有的疯狂奔跑，有的己经拿到了造景箱，箱子金光暴涨，把他整个人吞了进去。
还有一个，干脆转身就跑，边跑边吼：“我不信命！
我不碰！”
可不管怎么选，所有画面都在三秒后崩塌，像信号不良的老电视，雪花一闪，全没了。
“他们在被重置。”
林玄嗓音发哑，“系统不认这些操作。”
“因为你没斩在点上。”
猴王抬棒一扫，震散逼近的两个分身，“他们改的是结果，你要斩的是‘选择’本身。”
林玄呼吸一滞。
对。
不是救谁，不是抢谁，也不是逃避。
是那个五岁的自己，站在摊前，心跳如鼓，手伸出去的前一秒——
那一刻，他“决定”
要碰箱子。
命启于见，非生于血。
他猛地抬头，看向街角。
旧货市场的轮廓正在浮现。
铁皮棚子，锈迹斑斑的秤，还有那个蹲着的老头，手里托着木盒。
盒子里，造景箱静静躺着，表面刻着“1998.6.17，命启”
。
五岁的小林玄背对着他，小手己经抬起来了。
“还有十五秒。”
猴王忽然说。
林玄一愣，“你也能看见倒计时？”
“火眼金睛看的是因果流速。”
猴王冷笑，“你现在每动一下，现实就抖一次。
再这么下去，整条街的人都要变成数据残渣。”
林玄低头，看见一个路人正从实体变半透明，像信号不好时的视频通话，最后“啪”
一下，消失了。
不止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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