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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哑着嗓子问。
“你问谁？”
猴王冷笑，“我又没看过剧本。”
话音未落，前方光亮乍现，通道尽头是一片焦土山地，山门上三个大字：**积雷山**。
山体重建过，但还能看出当年被烧过的痕迹，黑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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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，草木稀疏。
山顶平台站着一排人，最前面的是牛魔王，手里拎着个酒壶，壶嘴封泥上刻着一道闪电纹。
他身后，七大圣一字排开，气氛肃得像开追悼会。
可真正让林玄头皮发麻的，是七大圣后面站着的那几十个人——全是他自己的脸。
一样的瘦高个，一样的格子衬衫，一样的黑眼圈，眼神却空得像被抽了魂，整齐划一地站着，连呼吸节奏都一样。
“这是……？”
林玄嗓子发干。
“欢迎仪式。”
猴王把他放下，低声道，“牛哥说，等了五百年，就为这天。”
林玄没动，盯着那群“自己”
，后背一层冷汗。
这不是欢迎，是审讯现场。
牛魔王往前走了一步，把酒壶递过来：“你埋的，说重逢时喝。”
林玄没接：“我什么时候埋的？”
“五百年前。”
牛魔王眼神沉得像井，“你说，这酒得用积雷山的雷火煨三年，昆仑雪水封坛，等‘影中人’和‘齐天’真正见面那天开坛。
我说等不到，你说——‘我会让你们等到’。”
林玄手指抖了一下。
他不记得。
可胎记又烫了，比刚才还狠，像是在催他。
猴王看了他一眼：“影中人，这酒……是你唯一没让我干预的东西。
连造景箱的念头，你也只改过三次。
但这壶酒，从头到尾，你没动过。”
林玄盯着那壶。
封泥上的闪电纹，跟他胎记一模一样。
他慢慢伸手，接过酒壶。
冰凉的陶壶，指尖刚碰上，壶身那道纹路突然亮了一下。
他拧开塞子，一股酒香冲出来，不是普通的酒味，是混着雷火、铁锈、血和某种古老气息的味道，一闻就让人头晕。
他仰头灌了一口。
酒液滚进喉咙，像吞了块烧红的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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