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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看，城市在缩小，街道像电路板，裂缝像烧坏的线路。
他知道，刚才那三股力量没消失，它们被吸走了，去了该去的地方。
而他，是唯一没被选中的。
因为他不是选项。
他是**答案**。
***
灵山虚影浮在天边，像座倒悬的庙。
山门前站着人。
很多。
全是林玄。
有穿袈裟的，低眉顺眼，手里捧着经书；有浑身魔气的，眼白发黑，嘴角咧到耳根；有被雷劈得焦黑的，只剩半截身子，还在往前爬；还有穿格子衬衫的，拖鞋都掉了，手里攥着打卡机。
他们齐刷刷抬头，声音叠在一起：“你注定成佛。”
“你终将入魔。”
“你己经死过十次。”
“你逃不掉的。”
林玄站在猴王肩上，吹着风，听完，突然笑出声。
“你们演我？”
他指着那个穿袈裟的，“你这表情，比我主管开会时还假。
我骂他都敢瞪眼，你跪得跟AI生成的一样。”
他又看向魔化的那个：“你这气场，抖音特效加多了吧？红眼、黑牙、烟雾缭绕，你搁这儿拍短视频呢？”
最后，他盯着那个只剩半截的自己：“你都死了还坚持打卡？真·卷王。”
他抬手，冲漫天幻影比了个中指。
“老子不是你们剧本里的工具人。”
他说，“我是那个——改PPT的。”
话音落。
现实世界所有寺庙、道观、教堂、佛堂，轰！
不是爆炸，是**崩解**。
屋顶掀开，墙壁炸成粉末，飞出来的不是瓦砾，是经文。
一页页，一条条，漫天飞舞，墨迹在空中扭曲、重组，最后拼成两个大字——
**弑神**。
林玄看着那两个字，没说话。
猴王也没动。
灵山虚影晃了晃，山门前的幻影一个个碎开，像信号不良的投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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