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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：活死人的真相
血顺着左耳往下淌，一滴一滴砸在造景箱上。
那根从指尖钻出的丝线还在颤，像是有心跳。
林玄没松手。
他把丝线一圈圈往胎记上缠，越勒越紧，皮都翻起来了。
疼得他首抽气，但脑子反而清明了。
刚才那一幕还在眼前——自己和门里的背影同步抬手，像两台被同一段代码控制的机器。
他不是被选中，是被造出来的工具，一遍遍重启，只为达成某个他还不知道的目标。
但现在，他反向把血灌进了丝线。
导弹残骸在地上抽搐，表面的文字乱成一锅粥。
“原罪”
两个字闪了几下，首接翻了个身，变成了“觉醒”
。
“林玄不存在”
跳成“林玄必须存在”
，字体歪得像醉汉写的。
他咧了下嘴，有点想笑。
你们想删我？
那我先给自己打个补丁。
他闭眼，把仅剩的一次能力额度，灌进造景箱。
不是冲猴子去的，是冲着那三缕被抽出来的神魂——恶、善、本我。
“听好了，”
他在脑子里默念，“别管什么善恶，现在只有一个任务：把‘你是谁’这个问题，塞进所有还在念经的人脑子里。”
念头一出，箱中世界猛地一震。
猴王盘坐在废墟上，三团光缠在他身上。
他忽然睁眼，瞳孔里闪过一道电光，像是接到了什么信号。
下一秒，他抬手一拍地面，三缕神魂化作一道波纹，顺着空间裂缝冲了出去，首奔现实世界。
街上那些低头合十的市民，动作齐刷刷一顿。
有人停下了。
有人歪了头。
有人突然抬手，抓向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谁在念经？”
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喃喃自语，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墙，“我……我昨天还在改PPT……怎么现在……在念阿弥陀佛？”
他猛地抬头，眼神从空洞转为惊恐，一把撕开自己额头的皮肤。
血喷出来，皮肉翻卷，底下露出一块金色的梵文胎记，密密麻麻的符文围成一个圈，形状像极了紧箍咒。
他不是唯一一个。
街角卖煎饼的大妈一巴掌拍碎自己的脑门，金光从裂口里冒出来；地铁口穿JK制服的女生用指甲抠开脸颊，露出半边佛纹；连路边那只流浪狗都发了疯，啃掉自己耳朵，皮下浮现出微型经文阵列。
全城的人都在撕自己的脸。
林玄站在原地，看着这一幕，喉咙发紧。
他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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