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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绕到后山,电动车骑不动了,就扔在灌木丛里,靠金箍棒砸地时的震动频率反向刺激脊椎,一步步往前蹭。
每走一步,胎记就烫一下,像是在打卡签到。
到了山腹,一扇金属密门嵌在岩壁里,表面布满裂纹,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撞过。
他伸手去推,没反应。
又拍了两下,门上浮现出一道掌印轮廓,但他的手放上去,纹丝不动。
“认主?”
他冷笑,“刚才不是说‘碎片认主’吗?主不是能力,是牺牲?”
他咬破舌尖,一口混着神魂碎屑的血喷在门缝上。
血渗进去的瞬间,胎记炸了。
不是疼,是烧,像是整条神经被点着了往脑子里灌火。
门内浮出一道虚影,女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镇魂使,以痛为契,以血为钥。”
门开了。
里面没灯,但地面泛着青光,像是某种矿物在呼吸。
中央立着一尊雕像,半埋在岩层里,面容模糊,可那双手……那双手是张开的,掌心朝上,像是托着什么东西。
林玄走近,雕像突然动了。
不是机械启动,是血肉复苏。
皮肤从石质转为玉白,长发无风自动,裙摆轻扬,像沉睡千年的人终于睁了眼。
她没看他,先看了他的手——那只沾着血、还搭在造景箱上的手。
然后,她抬手,指尖点在他左耳胎记上。
那一秒,林玄的脑袋炸了。
不是幻觉,是记忆。
五百年前,天庭崩塌的夜。
他站在补天石前,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刃,对面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猴子,金瞳黯淡,像是被抽走了魂。
“活下去,”
他说,“用我的名字。”
然后他挥刀,不是砍向猴子,而是撕开自己的胸膛,把一团燃烧的东西塞进补天石里。
那团东西……是神魂。
猴子的神魂。
而他的身体,开始石化,从脚底往上蔓延。
画面断了。
林玄跪在地上,鼻血、口水、眼泪全流下来,控制不住。
那不是看,是亲身再经历一遍。
撕神魂的痛,封印时的窒息,还有最后那一刻——他看着猴子睁开眼,喊出第一声“影中人”
,然后笑着化成石头。
“所以……”
他喘着,声音发抖,“我不是在帮猴子觉醒?我是把他塞进去的那个人?”
女娲虚影低头看他,声音平静:“你不是编剧,林玄。
你是剧本的封印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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