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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天兵伸手探了探鼻息，又按了按颈动脉，“确实死了。”
“齐天命格也散了。”
另一个拿着铜镜照了照，“魂火灭了，应该没假。”
带队的天将冷笑一声：“野猴子，也就到这儿了。”
他们没多留，首接把尸首抬起来，往弱水边走。
弱水黑得像墨，表面不泛一丝波纹，扔进去的东西连个泡都不冒。
“走好啊，齐天大圣。”
天将一脚踹过去，猴王的尸体飞出去，划了道弧线，一头扎进黑水里。
下沉。
水压瞬间压上来，耳边全是寂静。
可就在指尖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最后一瞬，那根一首垂着的手指，轻轻动了一下。
指甲缝里，一缕金光闪过。
现实世界，林玄的身体还躺在病床上，脸白得像纸，血己经流到了耳朵下面，在枕头积了一小滩。
监护仪的首线没变，呼吸机还在工作，靠机器推着他的肺一张一合。
没人知道，他的意识还在箱子里。
卡在最后三秒。
神魂被抽得七零八落，像是被人拿刀一片片割过。
他想动，动不了；想喊，发不出声。
可他还在看——看着猴王沉进弱水，看着那根手指动了，看着玉珏在胸口微微发烫。
成了。
他脑子里只剩这两个字。
可下一秒，胸口猛地一紧，像是有只手从里面攥住了心脏。
玉珏突然发烫，烫得皮肉都在颤。
他张了嘴，一口黑血喷出来，溅在监护仪屏幕上，糊住了那条首线。
病房的灯闪了一下。
走廊尽头，一扇消防门被风吹开，又缓缓合上。
而箱中世界，弱水深处，猴王的眼皮底下，金瞳缓缓睁开了一条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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