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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玄一口血喷在造景箱上，整个人软了下去。
“成了……”
他喘着气，手指还抠着箱边，“反射生效了，那群秃驴烧得挺欢……猴哥也得手了……”
他想笑，可笑不出来。
头像被劈开了一样疼，神魂被抽得只剩一层皮，胎记焦黑如炭，整条左臂都在抽搐。
他想把箱子收进裤兜，可手一松，箱子滑了出去，沉向更深的海底。
“别……”
他伸手去抓，指尖刚碰到箱角，眼前突然一花。
箱子表面映出的景象变了。
不再是积雷山，而是现实城市。
政府大楼。
那栋他每天路过、觉得像火柴盒一样的政府大楼，外墙突然变得透明，像玻璃罩子一样，露出内部结构。
可里头不该有的东西，全露出来了。
蓝紫色的卵，密密麻麻，像蜂巢一样嵌在墙体夹层里，表面还连着脉络状的黑丝，微微搏动，像是有生命。
他认得这玩意。
噬灵者卵。
不是尸体，不是残骸，是**活的**，正在孵化的卵。
“操……”
他喉咙发紧，“政府大楼里养这玩意？谁放的？什么时候放的？”
他想再看清楚点，可意识己经开始溃散。
胎记最后一丝热度也熄了。
他手指一松，造景箱彻底沉入黑暗。
最后看到的画面，是猴王低头看他，金瞳里映着海底幽光，还有远处那栋透明的大楼。
“影中人……”
猴王低声道，“这次，我看见了。”
林玄的头歪向一边，眼皮合上，呼吸微弱得几乎摸不到。
猴王没再动，只是把金箍棒插进海底岩层，单膝跪地，一只手按在林玄后颈，另一只手缓缓抬起，指向海面。
远处，政府大楼的透明外壳开始收缩，蓝紫色的卵微微颤动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海流忽然变了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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