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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完一抖手，地图化作光点升空，投影到陆家嘴天幕。
下一秒，战旗出现。
旗子上没字，但所有人都认得——那是猴王在花果山插的第一面旗，破破烂烂，边角烧焦，旗杆还是根枯树枝。
“看到旗子的，都有异能。”
林玄对着空气说，“扫码领取，限时一分钟。”
全城手机自动弹窗。
有人点开，发现自己能徒手掰弯路灯；有人发现指甲变长了三寸；还有人打了个喷嚏，把自家阳台炸了。
集体意识，成了锚点。
战旗在空中展开，突然分裂，同一时间出现在纽约时代广场、撒哈拉沙漠、南极科考站……量子叠加态，稳了。
林玄松了口气，抬头看月亮。
他把造景箱裂缝对准月面，利用月相变化调节剥离速率。
箱子微微震动，像是在呼吸。
就在这时，左耳胎记又开始发烫。
他皱眉，顺手扎破耳垂，一滴光粒子飞出来，带着《山海经》的文字，像萤火虫，飘进最近一辆地铁。
列车瞬间变色。
青铜外壳，饕餮纹路，车头刻着“归墟”
二字。
“行，你还能动。”
林玄咧嘴，“那就别停。”
他跳上车，车厢内全是镜子。
他盯着其中一面，看到的不是自己，而是地底深处——蚩尤的头颅，正在重组，左眼己经成型，瞳孔里旋转的，赫然是他七岁那年在老宅墙上画的涂鸦：一个火柴人，举着根棍子，旁边写着“我超勇的”
。
“原来从开始……”
林玄笑了，金血又涌上喉头，他没咽下去，而是抹在车窗上。
镜面裂开一道缝。
他看见照片里那片月白衣角，突然在现实世界具现化，轻轻拂过地铁玻璃。
一个声音穿透时空：
“你终于看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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