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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星画面剧烈抖动，几秒后恢复，裂缝边缘的水光暗了一瞬，像是退潮。
林玄缓缓放下手机，手有点抖。
猴王动手了。
他在九幽之门里面，和蚩尤对上了。
不是救援，是拦截。
那一棍，不是为了杀，是为了封口。
他闭了闭眼，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声“齐天”
。
不是敌意，是……确认。
像钥匙插进锁孔，咔的一声，对上了。
他不是在阻止蚩尤苏醒。
他是蚩尤苏醒的必要条件。
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，护士探头看了看，又缩回去。
林玄没管，低头看向自己手背。
刚才针眼流的血己经凝了，结成一小块暗红痂。
他忽然想起什么，翻身下床，赤脚踩在地板上，走到那半条胳膊旁边。
警察己经收了证物袋，但地面还留着一圈血渍。
他蹲下，手指轻轻蹭了下。
湿的。
血没干透，说明断臂离体时间不长。
可玄九阴那种人，断臂之后不该立刻退走吗？怎么会留下这么久？
除非……那条胳膊，本来就不该断。
除非，它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扯下来的，不是猴王的力量，而是裂缝内部的规则反噬。
林玄盯着那摊血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猴王撕的不是人，是坐标。
他打断的不是玄九阴的进攻，是九幽之门的定位。
所以蚩尤的怒吼才会中断。
所以裂缝才会退缩。
他慢慢站起身，走向病房角落的金属柜。
打开，造景箱静静躺在里面，表面那道裂痕微微发烫。
他伸手碰了碰，箱体轻轻震了一下，像是在回应。
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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