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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窍都在渗血，耳朵最狠，血顺着耳廓往下流，滴在箱子上，发出“嗒、嗒”
的轻响。
他视线模糊，看东西重影，连呼吸都像在拉风箱。
他知道，这是神魂被抽干的征兆，再撑一会儿，搞不好真得当场升天。
但他没松手。
箱子还在震，虽然微弱，但频率没断。
他耳朵贴上去，想听听猴王那边有没有新动静。
里面安静了几秒，忽然，一声低笑传来。
“影中人……你送的‘盾牌’，够重。”
是猴王的声音，断断续续，像是从水底传来。
林玄咧嘴，想回一句“下次给你快递个核聚变反应堆”
，但张嘴只咳出一口血。
他抬手，想擦，结果手一软，血顺着指尖滴在箱体上。
那滴血刚落，箱子突然“嗡”
地一震，裂缝里的金光猛地一缩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吞了进去。
他一愣。
不对劲。
光还在吸魔物，全城的光伏板也没停，但箱子……像是被抽空了。
他抬手摸了摸左耳胎记，不烫了，反而冰凉，像贴了块冰。
他慢慢抬头，看向巷口。
那边的地缝，原本只裂了寸许，现在却张开了，像一张嘴。
裂缝边缘，不再是水泥和钢筋，而是某种黑色晶体，泛着金属光泽，像是从地底长出来的。
更诡异的是，那些晶体表面，开始浮现细小的纹路——
像电路板。
他盯着那纹路，忽然觉得眼熟。
下一秒，他反应过来。
那不是纹路。
是光伏板的电路图，反向刻在了地底。
他喉咙一紧，刚想后退，脚底突然一滑。
低头一看，地上不知何时积了层黑水，水面倒映出他的脸——但那张脸，嘴角是歪的，眼睛是灰的，正冲他笑。
他猛地抬头。
巷子尽头，一个穿破袈裟的身影缓缓走出，双耳垂地，手里拎着根锈铁棍。
六耳猕猴站在裂缝前，抬起一脚，踩在那块黑色晶体上。
“你说光能杀魔？”
他开口，声音像两个人在同时说话，“可你有没有想过——光，也能被污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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