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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没缓过神，地面忽然晃了。
不是幻觉，沙发在动，茶几上的水杯晃了一下，没倒。
手机自动亮屏，弹出新闻推送：“本市发生3.8级地震，暂无人员伤亡。”
窗外传来几声狗叫，楼下有人大喊“地震了”
，脚步声杂乱。
他冲到窗边，看见对面楼的灯闪了几下，又稳住。
可他知道不对劲。
胎记还在跳，频率跟刚才的震动一模一样。
他低头看手里的玉珏，那纹路正随着跳动一明一暗，像在呼应什么。
“血脉苏醒之处……”
他重复一遍，脑子里突然闪过旧货市场那天。
女娲雕像。
他翻出手机相册，手抖得几乎点不准。
照片放大，雕像左耳的裂痕清晰可见，和他胎记、和现在掌心的玉珏裂口，三点一线，完全吻合。
“所以……我不是捡到这箱子的？”
他盯着屏幕，“是它认出我了？”
话没说完，造景箱突然嗡了一声。
黑雾从裂缝里涌出，比以往浓，但颜色变了，不再是纯黑，而是夹着金丝，像夜空里的星河。
雾气盘旋几圈，凝成一道模糊人影，轮廓像女娲，又像青璃，又像他自己。
“你不是变数……”
那影子开口，声音叠着好几层，“你是原点。”
林玄站在原地，手心的玉珏越来越烫，胎记的电流感顺着脊椎往下爬。
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
从他掏出五十块买下这破箱子那天起，就没谁在操控棋局。
他才是棋盘本身。
窗外，地震停了，世界恢复安静。
他低头，看见玉珏的裂口正对着胎记，两道纹路在光下重合，像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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