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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玄瘫在地毯上，嘴里全是血腥味，舌头上咬的口子还在流血。
他想喘，肺像破风箱，吸一口疼半身。
黑血从鼻孔、嘴角往外渗，滴在造景箱上，烧出一个个小坑。
他闭眼，意识快散了，可手指还死死抠着箱角，像是怕一松手，猴王就没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睁开眼，天快亮了。
手机在茶几上闪个不停，全是未读消息。
他爬过去，手抖得几乎点不准屏幕。
主管又发了三条语音，点开，全是咆哮：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？！
项目deadline就在今天，你他妈连个影子都没有！”
底下还有同事转发的群公告：【运营组林玄连续旷工三天，如无合理解释，今日起停发薪资】
他盯着那行字，忽然笑了一下，笑得嘴角裂开，血流到下巴。
“行啊，”
他抹了把脸，把血糊在手机屏幕上，“那我今天去打卡。”
他撑着墙站起来，腿还在抖，可脚步没停。
换衣服，穿鞋，把造景箱塞进背包，拉链拉到一半，卡住了——箱体还在微微发烫，黑雾从缝隙里往外冒。
地铁站里人不多，他靠在角落，背包搁在腿上。
造景箱隔着布料发烫，像是揣了块烧红的铁。
他闭眼，脑子乱得像浆糊，可眼前全是刚才的画面：猴王那一挑，干脆利落，像是早就在等这个信息。
手机又震了。
他睁开眼，屏幕亮着，是造景箱的实时投影——猴王站在原地，断棒拄地，面对重新集结的天兵大军。
风沙吹得他赤发狂舞，金瞳冷得像冰。
下一秒，他眼前一黑。
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，肩膀撞到旁边乘客。
那人骂了句什么，他没听清。
手机从手里滑出去，砸在地上，屏幕朝上，最后定格在那个画面。
猴王缓缓抬头，望向虚空。
背包拉链没拉严，一道黑缝露出来，正对着地铁顶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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