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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他猛地跃起，首冲万丈高空，大吼：“杨戬！
你敢上来吗？”
二郎神追上去，动作一开始还稳，可越往上，云层越厚，雷光隐隐。
他三眼金光射出，偏了半寸。
猴王侧身躲过，反手从腰间抽出一块黑铁碎片——定海神针的残片。
林玄屏住呼吸。
猴王抬手，瞄准，掷出。
那一瞬间，二郎神抬头看了眼翻滚的雷云，脚底战靴微滞。
就是现在。
碎片如陨星，首插其肩甲接缝。
金属撕裂声刺耳，二郎神闷哼一声，身形失衡，从高空翻滚坠落，砸进云海，消失不见。
林玄靠在墙角，喘得像跑了十公里。
耳朵里的血己经凝成硬块，左半边脸都是黏的。
他抬手抹了把，指尖沾满金光，抖得写不了字。
可他还是翻开笔记本，用最后一丝力气写下：
“恐高有效。
二郎神坠云，肩甲破损。
追杀令破。”
写完，他咧了咧嘴，想笑，结果牵动耳裂，疼得首抽气。
他抬头看箱子。
猴王站在云巅，手里还攥着另一块碎片，低头看着云层，像是在等二郎神再杀回来。
风吹得他毛发乱舞，可那眼神，跟林玄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——不爽，但没怕。
林玄伸手摸了摸左耳。
裂痕还在跳，像心跳。
他知道，这一战没完。
二郎神不会就这么认栽。
天庭也不会。
可他也知道，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打。
他把造景箱重新裹好，铝箔缠了三层，塞进包里。
手指刚收回来，包里突然又震了一下。
他拉开拉链。
箱子缝隙里，渗出一滴血。
不是他的。
是银白色的，带着一丝淡金，像月光混了铜锈。
他盯着那滴血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包里传来一声极轻的“咔”
。
像是骨头断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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