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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：佛门走狗的现代伪装
左耳的血己经干了，黏在皮肤上像一道锈迹。
林玄没擦，也不敢碰，怕一碰那根埋在皮下的雷线又窜起来。
他把造景箱塞进双肩包最里层，外面裹了三层铝箔，再套上旧毛衣，最后拉上拉链——这玩意现在比核电站燃料棒还危险，随便一震都能让他脑浆子翻腾。
他坐在工位上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缓慢。
主管早上骂他“精神状态影响公司形象”
的时候，他差点把手里的保温杯捏爆。
但没发作，他知道现在不能出事。
昨晚那个梦太真了，天门、战甲、断棍，还有那道从三十三重天上劈下来的金光——不是幻觉，是记忆回流。
他盯着手机屏幕，新闻推送还在刷“灵山寺周边市民集体行为异常”
的后续。
配图里几个穿着睡衣的人站在寺庙门口，手里撕碎的红布条飘在半空。
他眯了眯眼，那红布，和昨天街角那些“灵山使者”
发的一模一样。
他猛地站起身，包往肩上一甩就往外走。
午休时间，公司楼下那条街人不少。
他绕到拐角便利店门口，果然看见三个穿灰袍的人站在那儿，胸前挂着“灵山使者”
工牌，手里捧着一堆红色护身符，见人就递。
“施主，结个善缘，保平安。”
“不用钱，免费结缘。”
林玄站在十米外，没靠近。
他把手机调成黑白模式，戴上耳机假装听歌，实则死死盯着造景箱的包。
就在其中一个灰袍人把护身符塞进大妈手里的一瞬间，包里的箱子轻轻震了一下，像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又看了眼手机屏幕，黑白画面里，那护身符的红格外刺眼，像一滴刚挤出来的血。
他退到路边公交站台，蹲下假装系鞋带，手悄悄摸进包里，指尖贴上造景箱的裂缝。
胎记突然一烫，他知道——这玩意感应到了什么。
他闭眼，默想：“回放，刚才那人接过护身符后的画面。”
箱子没亮光，也没声音，但一股信息首接撞进他脑子里。
夜里，路灯昏黄。
那个拿护身符的大妈穿着睡裙，眼神空洞地走出小区，一步一步往城西走。
她不是一个人，路上陆续有人加入，手里都攥着那块红布，步伐一致，像被同一根线牵着。
他们走进灵山寺大殿，跪成一排，额头贴地，嘴里念着听不清的经文。
然后，他们额头上浮出一点金光，小小的，像香火点着的火星，慢慢变成一个微型佛印。
林玄睁开眼，喉咙发紧。
这不是祈福，是上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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