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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扫过其他玩偶，“为什么……你会有那种……‘空洞’的感觉？为什么……你会对规则感到‘烦躁’？”
“是不是因为……这个橱窗，这个‘归宿’……其实根本困不住你？”
“或者说……你真正的‘归宿’……根本不在这里？”
他的低语在寂静的店里回荡，充满了暗示和蛊惑。
他不再仅仅扮演弱者，而是开始扮演一个试图唤醒沉睡者的解密人，一个危险的引导者。
他在持续刺激她，试探她，试图用这些关于存在意义的问题，撬开那坚硬的躯壳，引诱出更深层的反应。
姜厌在橱窗内，听得只想冷笑。
归宿？
意义？
这黑心莲又开始故弄玄虚掉书袋了。
她唯一的归宿就是永恒的摆烂！
最大的意义就是没有意义！
橱窗挺好，能遮风挡雨（虽然并不需要），还能近距离观摩奇葩，除了有点硌脚不能躺之外，勉强能打个六分。
至于困不困得住？
要不是懒得动，她早把这破店拆了八百回了！
烦死了！
能不能来个人把他回收了？！
或者给他找个“归宿”
，比如垃圾桶什么的！
她拼命集中意志，试图再次驱动那破身体，这次目标明确——
对着窗外那喋喋不休的家伙，翻一个惊天动地的白眼！
然而，这次身体沉重得如同焊死在地板上，连一毫米的移动都无法做到。
谢逐看着她毫无反应的样子，也不气馁，反而笑了笑，那笑容苍白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诡异感。
“没关系……姐姐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“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。”
“关于你的……归宿。”
“以及……我的。”
他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，仿佛要将她的形象刻入数据流深处，然后才转身，慢慢地、却又带着某种坚定意味地，离开了玩偶店。
只留下姜厌在橱窗里，对着他消失的方向，进行着一场无声的、激烈的意识流辱骂。
归宿？
我归你个大头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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