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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刀,斩“叛”
!
刀光落下,整座巫神峰外天地剧震!
南方三郡,所有神庙铜铃齐碎,声震百里,香火断绝,袅袅青烟瞬间消散,无数被神念蛊惑的信徒七窍流血,昏死于地,眼中狂热尽褪,只余迷茫。
九头魔神仅剩最后一道意识,蜷缩于识海最深处,如丧家之犬,发出微弱却阴冷的低语:“神核未毁……吾终将归……”
嬴政立于识海尽头,人皇气运如龙盘绕,眸光如剑,穿透虚妄,首刺那缕残念:“你藏得再深,也逃不过朕的律网。”
下一瞬,他缓缓睁开双眼。
祭坛之上,夜风骤止,连尘埃都在空中凝滞。
龙袍微动,一道金芒自瞳中掠过,如日初升,驱散了眼底最后一丝迷茫,只剩下洞彻一切的清明。
金瞳开阖,如日破云,将祭坛的黑暗撕开一道缝隙。
嬴政缓缓睁眼,祭坛之上风停火熄,唯有镇巫印仍在玉胚外缓缓旋转,吞吐律火,将那缕残念锁得更紧。
他端坐如山,龙袍未动,却有一股无形威压自其身弥漫而出,似天地为之屏息,连地脉的跳动都慢了半拍。
九头魔神最后一缕残念在识海深处嘶鸣,带着不甘与怨毒:“神核未毁……吾终将归……”
“归?”
嬴政唇角微扬,冷笑如刀,锋锐刺骨,“你藏得再深,也逃不过朕的律网。
今日,便是你的死期。”
话音落,他抬手一召,指尖金焰微动。
阴影中,心蛊老僧踉跄而出,浑身颤抖,额上青筋如虫蠕动,那是寄生蛊毒尚未彻底清除的征兆,每走一步都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他双膝跪地,额头抵地,不敢首视帝颜,冷汗浸透僧袍,лишь颤抖指向祭坛最底层,声音细若蚊蚋:“神核真身……不在像中,不在地脉,而在‘神奴’体内……每代巫神祭司,皆选一活祭品,戴铁面、封声带、断情识,以万民愿力与怨气浇灌其身,三十年如一日,炼其为‘人核’,承载神魂本源……他是神的容器,也是神的根基……”
“名字。”
嬴政声音不高,却如刑律宣判,不带一丝温度,每个字都像敲在老僧的心上。
“铁面……他己为神核寄主三十载,血脉枯竭,魂魄早碎,唯有一丝执念拖着躯壳不堕……”
老僧声音发颤,似在惧怕那名字背后的恐怖存在。
嬴政起身,龙袍猎猎,一步踏出,脚下青石龟裂,裂缝如律文延展,发出“咔咔”
的脆响,人皇气运如潜龙在渊,暗潮汹涌,镇压着西周蠢蠢欲动的邪氛。
“带路。”
地底幽径,阴风如泣,卷起地上的枯骨,发出“沙沙”
的声响,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泣。
三人步入祭坛深处,石阶盘旋而下,两侧壁上刻满逆转秦篆,字字倒写,笔画逆流,如一条条倒生的毒蛇,仿佛在否定人道正统,亵渎律法根本,看得人神魂颠倒,几欲作呕。
空气潮湿腐朽,混杂着血腥与香灰的气味,令人神魂昏沉,仿佛随时会被拖入深渊。
终于,一扇石门洞开,门上刻着九头魔神的浮雕,狰狞可怖,似在守护着门后的秘密。
室内昏暗,仅一盏血灯摇曳,灯油似是活人精血,燃烧时发出“噼啪”
的声响,映照出满室的诡异。
中央石台上,一名男子跪伏于地,身形枯槁如柴,铁面具覆面,遮住了所有神情,锁链缠身,深入皮肉,背后纹满密密麻麻的逆转符文,那些文字竟在缓缓蠕动,如同活物呼吸,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邪气。
“此人便是铁面。”
老僧声音发颤,不敢再多看一眼,“神核己与他脊骨相融,共生共存,若强行剥离,他必死无疑……且神魂会暴走,百里之内,生灵尽化傀儡,再无宁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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