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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，就像一把无形的冰刀，贴着张凡的头皮刮了过去。
他整个人趴在巨大的龙骨之后，连呼吸都停了。
敛息羽衣将他的所有气息都遮蔽得干干净净，他现在就像一块池底最普通的石头。
他不敢动。
他甚至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念头。
他能“感觉”
到，一道冰冷、尊贵、霸道到极点的意志，如同天神之眼，正在缓缓扫视着这片污秽之地。
那道意志，在地宫的上层盘旋了许久。
张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妈的，这娘们到底想干什么？
难道是自己刚才筑基的动静太大，被她察觉了？
不应该啊！
自己有敛息羽衣，又有化尸池大阵本身的混乱气息做掩护，按理说万无一失。
时间，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每一秒，都像是走在刀尖上。
那道恐怖的意志，似乎在地宫入口犹豫了。
张凡甚至能感觉到，那股意志里透出的一丝……嫌弃？
对！
就是嫌弃！
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，看着路边一坨恶心的烂泥，想踩一脚又怕脏了自己昂贵的鞋子。
张凡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。
这娘们，不会是有洁癖吧？
就在这时，那道意志动了。
它没有下来。
它只是在通道口停留了片刻，似乎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里的污秽，缓缓地退了回去。
脚步声，渐行渐远。
那股悬在头顶的死亡威胁，终于潮水般退去。
呼——
张凡像一条缺氧的鱼，猛地吸了一大口气，浑身的肌肉都因为过度的紧绷而有些酸痛。
“妈的，吓死老子了。”
他靠在龙骨上，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。
刚才那一下，他感觉自己离魂飞魄散，就差那么一根头发丝的距离。
“看来以后得更小心点。”
张凡眼神凝重。
这个女帝，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。
她的感知，敏锐得像个怪物！
不过，危机过去，就是盘点收获的时候了。
他平复了一下心神，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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