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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人顿了顿，继续说道。
“只有一点。”
“什么？”
魏忠贤的眼皮抬了一下。
“她每个月，都会偷偷去一趟内务府的库房，领一些……伤药。”
“伤药？”
魏忠贤手里的铁胆，停住了。
“她又没受伤，领伤药做什么？”
黑衣人沉默了片刻，才开口道：“属下不知。
她每次都做得极为隐蔽，领完药就回长生殿，从未见她使用过。”
密室里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。
只有铁胆在魏忠贤手里，发出“咔啦咔啦”
的转动声。
一下，又一下。
敲在黑衣人的心上。
许久，魏忠賢才重新开口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。
“派个影子，跟着她。”
黑衣人的身体，明显僵了一下。
影子卫。
那是魏忠贤手里最锋利，也最见不得光的刀。
每一个影子，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顶尖刺客和追踪高手。
用一个影子，去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宫女？
这是不是……太小题大做了？
但他不敢问。
“是。”
黑衣人恭敬地应了一声。
魏忠贤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。
“咱家总觉得，这丫头身上，藏着事儿。”
“她就像一个鱼饵。”
“咱家倒要看看，顺着她这条线，能钓起来一条什么样的大鱼。”
黑衣人不敢接话，身体伏得更低了。
“去吧。”
魏忠贤挥了挥手。
黑衣人的身影，瞬间融入了黑暗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密室里，又只剩下魏忠贤一个人。
他看着窗外，那张老脸上，缓缓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容。
“不管你是人是鬼，只要敢在大夏的江山里搅风搅雨……”
“咱家，就一定把你揪出来，一根一根，捏碎你全身的骨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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