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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是幽绿，而是彻底变成了两潭翻滚着粘稠黑气的旋涡！
无尽的怨恨、痛苦、疯狂在其中沸腾！
她死死扼着张道士的脖子，将他肥胖的身体像拎小鸡一样提离了地面，黑气翻涌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因窒息而涨成猪肝色的脸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冰渣，带着血淋淋的控诉：
“爹！
我的好爹啊！
！
！”
“当年！
后山！
你为了独吞那窝子狗头金！
用石头活活砸死我爹！
把他推进废矿坑里埋了的时候……”
“可曾想过会有今天？！
！
！”
“轰——！
！
！”
这石破天惊的控诉，如同在人群里丢下了一颗炸弹！
“什……什么？”
王婆子彻底傻了，瘫坐在地，像一尊泥塑。
“李老栓……杀了翠花她爹？”
“为了……金子？”
围观的村民彻底炸了锅！
恐惧被难以置信的震惊所取代！
无数道目光唰地一下，全都聚焦在院子角落里，那个一首坐在小马扎上、裹着破衣服、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、仿佛被所有人遗忘的枯瘦老头身上——李老栓！
翠花的公公！
王婆子的丈夫！
此刻的李老栓，在翠花那怨毒的控诉声中，身体猛地一僵！
他死死低着头，裹紧了身上的破衣服，仿佛想把自己缩进地缝里。
干枯的手指紧紧抓着膝盖，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。
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濒死的恐惧和……绝望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、如同蚊蚋般的否认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不？！”
翠花（或者说占据她躯壳的怨灵）猛地转过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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