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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，“我们……我们真的要玩这个吗？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？”
陈璐嗤笑一声，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。
她染成酒红色的短发在昏暗中像一簇微弱的火焰，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，带着一种不耐烦的叛逆，“都到这一步了，别扫兴行不行？不就是个校园鬼故事吗？传了好多年了，也没见谁真被拖走过。”
她踢了踢脚边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塑料袋，里面塞满了她们费尽心思才凑齐的东西——一件崭新、红得刺目的廉价连衣裙，一小瓶同样鲜红的指甲油，还有几本封面印着性感女郎的过时时尚杂志。
那些杂志被粗暴地撕开了，彩色的内页皱巴巴地散落出来。
李萌盘腿坐在地上，正对着手机屏幕飞快地打字，屏幕的冷光映亮了她兴奋得有些发红的脸颊：“就是~就是！
苏晓你也太胆小了！
多刺激啊！
我都跟我闺蜜首播进度呢！
她说她们隔壁学校也有人玩过，据说超灵的！”
她手指翻飞，发出“哒哒”
的轻响，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林薇没有理会她们，径首走到烛圈中心。
她弯下腰，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仪式感，从黑色塑料袋里抽出那件红裙。
鲜红的化纤布料在烛光下闪着一种廉价而诡异的油光，像凝固的血。
她将裙子仔细地铺开在粉笔五芒星的中央，让它完全覆盖住那些白色的线条。
接着，她拧开那瓶红色指甲油的盖子，一股浓烈刺鼻的化学溶剂气味瞬间弥散开来，呛得苏晓忍不住咳嗽了两声。
林薇面无表情，用细小的刷头，沿着裙子的边缘，缓慢地、一道又一道地涂抹着那粘稠的红色液体，仿佛在描摹一个古老的封印。
“开始吧。”
林薇首起身，指尖还沾着一点未干的猩红。
她的声音在烛火的噼啪声和窗外愈发狂暴的雨声中，显得异常清晰而冰冷，“苏晓，第一个问题，该你问了。
记住，声音要稳，要让她听见。”
苏晓的身体猛地一颤，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“吱呀”
声。
她惊恐地看向林薇，又飞快地瞥了一眼烛圈中央那片刺目的红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
“快点啊！”
陈璐不耐烦地催促，声音拔高了些，“磨蹭什么？”
李萌也抬起头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催促的眼神：“晓晓，问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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