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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了……吗？
他艰难地抬起头，模糊的视线望向那剧烈翻滚扭曲的怨灵核心。
答案瞬间揭晓。
没有！
那怨灵核心虽然遭受重创，周身怨火黯淡，黑气溃散，形体都似乎缩小了一圈，但它……并没有被消灭！
极致的痛苦和重创，反而彻底激发了它最深处、最本源的那股滔天怨毒与疯狂！
“吼……！
！
！”
一声比之前更加暴戾、更加歇斯底里的咆哮猛地炸开！
它那翻滚扭曲的躯体猛地一定，那双黯淡的猩红双目再次亮起，但这一次，里面只剩下最纯粹、最疯狂的毁灭意志！
它不再嘶嚎，不再痛苦地翻滚，而是将所有残存的力量，连同被重创后的无尽愤怒，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，疯狂地向其焦黑的核心压缩、凝聚！
周围无数的阴影分身仿佛受到召唤，发出恐惧的悲鸣，身不由己地被强行拉扯、吞噬进那核心之中！
眨眼之间，怨灵核心那缩小的躯体变得如同黑曜石般凝实，表面不再翻滚，而是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与毁灭波动！
随即，它那仅存的一只相对完好的焦黑巨爪，猛地探出！
这只利爪不再是简单的怨火构成，而是凝聚了它此刻全部的力量，漆黑如墨，闪烁着金属般的冰冷光泽，所过之处，空间都仿佛被划破，留下淡淡的黑色轨迹！
它无视了周围的一切，带着最纯粹的、要將眼前这个重创它的人类撕成碎片的渴望，狠狠抓向戴灵均身前那己经微弱不堪的阵法残余光芒，以及后面那个几乎失去反抗能力的身影！
速度不快，却带着一股无可阻挡的、令人绝望的毁灭气息！
戴灵均瞳孔中倒映着那不断放大的、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焦黑利爪，想要躲闪，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想要再次催动寒玉镇盒，丹田却空空如也，经脉剧痛欲裂。
完了……
这是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。
精血耗尽，炁息干涸，法器黯淡，阵法濒破……
他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代价，重创了对方，却依旧没能将其消灭，反而引来了最疯狂的临死反扑！
死亡的阴影，如同冰冷的潮水，彻底将他淹没。
利爪，己至眼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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