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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灵均在图书馆那堆废旧桌椅和发霉书本里扒拉了一下午，灰头土脸，却一无所获。
别说尹怀仁的手札了，连本像样的日记都没找到。
那点阴气像是无根之萍，只知道盘踞在这角落，却找不到具体源头。
希望落空，烦躁和紧迫感像小虫子一样啃噬着他的耐心。
等师父？师父行踪不定。
等那东西再次伤人？他等不起！
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了窗外那排死寂的老平房，尤其是那扇锁死的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后勤区小门。
硬闯是送死，但……如果只是靠近看看呢？用糯米再测一次，确认一下那核心泉眼的强度，或许也能发现点别的线索？
他需要个望风的。
孙皓虽然怂，但够义气，嘴巴也还算严。
放学后，他找到磨磨蹭蹭收拾书包的孙皓。
“皓子，帮个忙。”
“又干嘛？”
孙皓一脸警惕，上次食堂夜探的阴影还没散尽：“先说好，太吓人的事别找我！”
“不吓人，就……就去老平房那边转转，帮我看着点人。”
戴灵均尽量说得轻松。
“老平房？！”
孙皓声音瞬间拔高，又赶紧压下去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：“不去不去！
那地方邪性！
王闯他们都说晚上那边老是响动，还有白影子！”
“就远远看一眼，天还没黑呢，怕啥？”
戴灵均勾住他脖子道：“完事请你吃烤肠，管够。”
烤肠的诱惑最终战胜了恐惧。
孙皓苦着脸：“说好了啊！
就远远看一眼！
有啥不对立马跑！”
两人磨蹭到学生们走得差不多了，才鬼鬼祟祟溜到操场最西头。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，投在那排破败的老平房墙壁上，像是扭曲的鬼影。
越靠近，空气越是凝滞。
那股熟悉的、阴冷粘稠的感觉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涌来，压得人胸口发闷，呼吸都不顺畅了。
孙皓脸色发白，紧紧抓着戴灵均的胳膊，小声嘀咕：“灵均……咱回去吧……我……我有点喘不上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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