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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和苑在午后的阳光下,依旧弥漫着一种被时光遗忘的破败感。
剥落的墙皮,堆放在楼道口的杂物,空气中淡淡的霉味。
陈明和小李站在西楼那扇深绿色的铁门前,面面相觑。
门紧闭着,猫眼空洞,里面没有任何声息。
陈明不死心,又用力敲了敲门,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,依旧无人应答。
“陈总,看来是真没人……”
小李压低声音,有些沮丧。
陈明没说话,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门框边缘、地面、甚至是对面墙壁。
他蹲下身,仔细看着门锁孔附近,那里似乎有一点点极其细微的、不同于周围灰尘的痕迹。
他凑近嗅了嗅,有股极淡的、类似精密仪器散热时产生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金属和臭氧混合气味。
这气味,与这栋老楼格格不入。
“他回来过。”
陈明站起身,语气笃定,“而且,时间不长。”
这种气味,只有在长时间、高负荷运转电子设备后才会短暂残留。
一个普通的租客,会在搬走后不久又回到空房子里长时间使用高负荷设备?这不合逻辑!
除非……这里对他而言,有特殊的意义,或者,藏着什么必须回来处理的东西?
陈明的心跳再次加速。
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巨大的秘密。
“走,去物业!”
他当机立断。
在物业那个堆满杂物、散发着陈旧纸张味道的小办公室里,陈明递上烟,陪着笑脸,塞了个厚厚的红包,才从一个睡眼惺忪的老管理员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信息。
“404那家啊?”
老管理员吐着烟圈,眯着眼回忆,“是搬走了,一个月前吧?东西不多,就一个行李箱。
不过……怪得很!”
他压低了声音,带着点神秘,“搬走没两天,深更半夜的,我巡楼的时候,好像又看到那屋里有光!
就窗户缝里透出来一点,蓝幽幽的,跟鬼火似的!
我寻思着是不是闹贼了?还特意上去看了看,门锁得好好的,里面也没动静。
后来再没见过了,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吧。”
深更半夜的蓝光?陈明和小李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。
那绝不是看错!
是屏幕的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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