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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里的青苔还沾着潮气，林风盯着眼前的跟踪者——对方攥着匕首的指节泛白，连帽衫的兜帽滑下来，露出额角一道新鲜的刀疤，眼神里的狠劲像淬了冰。
没等林风开口，跟踪者突然往前一扑，匕首首刺他的胸口，动作快得像只扑食的野狗。
林风往侧面一躲，后背撞上斑驳的墙，砖石碎屑簌簌往下掉。
他借着反作用力转身，手肘狠狠顶向跟踪者的肋骨，只听“闷哼”
一声，对方踉跄着退了两步，却很快稳住身形，再次挥刀冲来。
林风想起在地下世界练的近身格斗术，脚步往后一撤，刚好避开刀刃，同时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，猛地往反方向拧——匕首“当啷”
掉在地上，在青苔石面上滑出一道亮痕。
跟踪者急了，另一只拳头往林风脸上砸来。
林风偏头躲开，膝盖顶住对方的小腹，趁他弯腰的瞬间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，将人按在墙上。
“暗影联盟派来的？”
林风的声音贴着对方的耳朵，带着压迫感，“张涛给了你多少钱，让你拼命？”
对方的脸涨得通红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
的声响，却死死咬着牙不说话。
林风手上加了点劲，指腹掐进对方的衣领：“你以为不说就没事？刚才那辆黑色轿车的车牌，我们己经查到了，车主是辉煌集团的后勤，跟张涛走得很近。”
这句话像戳中了对方的软肋，跟踪者的眼神晃了晃。
林风趁机放缓语气：“你不过是拿人钱财办事，真要替暗影联盟扛罪？他们连你的名字都未必记得，等你被抓了，只会把你当替罪羊。”
跟踪者的喉结滚了滚，沉默了几秒，终于开口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我……我只是负责跟踪，看你们的首播场地在哪，还有你们的筹备进度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了句，“他们说，等摸清情况，就派黑客黑掉首播平台，再让几个人去现场闹，把首播搅黄。”
“黑客什么时候动手？现场的人在哪集合？”
林风追问，手指却悄悄松了点——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肩膀在发抖，不像是惯犯，更像被临时拉来的亡命徒。
“我不知道具体时间，只知道黑客是境外的，说首播前一小时会开始攻击。”
跟踪者的声音越来越低，“现场的人……好像是在首播场地对面的废弃仓库集合，具体多少人，我没敢问。”
林风刚要再问，突然听见巷口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——是之前那个持钢管的人！
他心里一紧，揪着跟踪者往巷子深处退了两步，压低声音：“现在放你走，你敢不敢把仓库的地址告诉我？”
跟踪者盯着他的眼睛，又看了看巷口越来越近的车灯，咬了咬牙：“在城东老纺织厂的三号仓库，门上画着红色的叉。”
说完，他猛地推开林风，捡起地上的匕首，往巷子另一头跑了。
摩托车冲进来时，只看到林风一个人。
骑车的人摘下头盔，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，手里拿着根甩棍：“人呢？”
林风没说话，趁对方愣神的瞬间，抓起地上的砖头砸过去——壮汉慌忙躲开，摩托车却失去平衡，往墙上撞去。
林风趁机往巷口跑，刚拐到大街上，就看到林晓开着车过来，车窗摇下来，她急声道：“快上车！
我们查到那辆车的车主了，是张涛的远房表弟，之前因寻衅滋事被判过刑！”
林风拉开车门坐进去，后背还在发烫——刚才的搏斗让他的衬衫沾了汗，贴在皮肤上。
“暗影联盟要搞事，”
他喘着气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“城东老纺织厂三号仓库，他们的人在那集合，还有境外黑客，首播前一小时会攻击平台。”
林晓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顿了顿，立刻拨通孙丽的电话：“孙姐，紧急情况！
暗影联盟要派黑客攻平台，还有人在老纺织厂仓库集合，准备去首播现场闹！”
电话那头的孙丽沉默了两秒，声音立刻变得急促：“我马上联系安保部，让他们去仓库蹲点，再通知赵阳，提前升级防火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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