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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‘欲’,便不会有修行者的突破,不会有母亲为子牺牲的决心,更不会有英雄赴死的壮烈。
是我让人类不甘平凡,是我点燃他们心中的火。”
她抬手一指秦坤:“而你体内,也有我。
你渴望变强,渴望揭开真相,渴望复仇??这些,都是‘欲’。
你压制它们吗?不,你利用它们。
所以你配站在这里。”
秦坤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那你为何被封印?”
“因为我觉醒得太早。”
她轻叹,“当我还未完全理解‘节制’之时,便已被千万人的欲望反噬。
有人想永生不死,有人要灭世称王,他们的贪念借我之力扩散,几乎酿成大劫。
血佛不得已,将我囚于此地,并抹去我对‘放纵’的记忆,只留下‘清醒’。”
她望向远方,仿佛穿越时空:“后来,我明白了。
真正的‘欲’,不是满足,而是选择。
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,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??当你拥有了所有,你还愿意放弃吗?”
风停,火静,连熔岩都不再流动。
秦坤缓缓闭眼,神识再度沉入守墓印。
六枚晶石齐鸣,光芒交织成网,映照出他过往所有的执念:幼年族灭之夜,父母惨死眼前,他躲在尸堆下瑟瑟发抖;少年时苦修十年,只为一朝复仇;他曾梦见自己站在敌酋头颅之上,万民跪拜,天下臣服……那一刻,他是神,是主宰,是绝对的胜利者。
可当他真正凝视那幻象中的自己时,却感到一阵恶心。
“我错了。”
他睁开眼,声音沙哑,“我一直以为我的‘欲’是为了正义,为了终结仇恨。
可其实……我也享受那种掌控生死的感觉。
我喜欢敌人跪地求饶,喜欢听见他们的哀嚎。
这不是复仇,这是报复。”
女子点头:“你能看清这一点,已胜过九成修士。”
“所以你要考验我?”
秦坤直视她,“让我证明,我能驾驭‘欲’,而不被其所控?”
“不是考验。”
她摇头,“是交易。
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,我才愿随你离去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第一,你不得滥用我的力量去操控他人之心。
欲可引,不可夺。”
“我答应。”
“第二,你必须定期归来,进入焚心幻境一次。
直面内心最深的渴望,若有一日你迷失其中,便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“我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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