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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，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。
沈砚初第一个醒来，他轻手轻脚地从沙发上起身，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陈骁和隔壁房间的苏清桐。
他走到厨房，拧开水龙头。
出乎意料，居然还有水。
水流哗哗地冲走了水管里积存的铁锈，渐渐变得清澈。
沈砚初用冷水洗了把脸，冰凉的水让他彻底清醒。
“有水电？”
陈骁揉着眼睛走进厨房，声音还带着睡意。
“嗯，看来没断。”
沈砚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，“我去买点吃的和日用品。”
陈骁立刻说：“我去吧，你留在这里陪着苏医生。”
“不，你留下。”
沈砚初语气坚决，“你警察的身份太显眼。
我现在这副样子，反而不会引起注意。”
陈骁打量着他：头发凌乱，穿着从哑婆那里得来的粗布衣服，确实像个普通的工人。
他只好点头：“小心点。”
沈砚初正要出门，苏清桐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她己经梳洗过，虽然还是那身朴素的衣裙，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。
“我列了个单子。”
她递给沈砚初一张纸条，“除了食物，还需要些消毒用品和绷带。
老猫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，我们自己也该备着些。”
沈砚初接过纸条，仔细折好放进口袋：“好。”
早晨的法租界街道相对安静。
沈砚初压低帽檐，沿着墙根快步走着。
他在一家刚开门的面包店买了新鲜的面包，又在一家杂货铺采购了苏清桐清单上的物品。
回程时，他特意多绕了几条街，仔细观察身后是否有人跟踪。
确认安全后，才拐进那条僻静的弄堂。
“怎么样？”
陈骁给他开门时问道。
“一切正常。”
沈砚初把采购的东西放在桌上，“外面很平静，没发现可疑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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