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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嗡嗡嗡……”
改装牙钻高速旋转的刺耳噪音，在小小的诊所里回荡。
伊藤正雄的眼睛，盯着那离自己膝盖越来越近的、闪着寒光的钻头。
本来己经无力的身体，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。
汗水，己经将他的衬衫完全湿透，紧紧地贴在后背上。
他能想象得到，那冰冷的金属钻头，下一秒就会刺穿自己的西裤，然后是皮肤，是血肉，最后，是坚硬的骨头。
骨头被一寸寸钻开、碾碎的剧痛，光是想一想，就让他头皮炸裂。
不！
他不想体验那种感觉！
他的意志，他的骄傲，他那所谓的武士道精神，在这一刻，被对极致痛苦的恐惧，碾压得粉碎。
“我……我说！”
就在钻头即将触碰到裤子布料的瞬间，伊藤正雄终于崩溃了。
“我说！
我什么都说！”
陈文的手，停了下来。
他关掉了牙钻的开关。
“嗡嗡”
声戛然而止。
世界，仿佛又恢复了宁静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，有什么东西，己经彻底改变了。
伊藤正雄，这个天津卫的“活阎王”
，被彻底击垮了。
陈文的脸上，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微笑。
他知道，这种人，折磨他们的肉体，远比摧毁他们的精神要容易得多。
“早这样不就好了？”
陈文将牙钻随手扔回盘子里，发出一声金属碰撞声。
“浪费大家的时间。”
他拉过一张椅子，坐到了伊藤正雄的对面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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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了二郎腿。
“说吧。”
“名单，在哪里？”
伊藤正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他看着陈文，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倨傲和狠辣，只剩下纯粹的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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