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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他这是怎么了？”
一个伙计颤声问。
“是……是疼得抽风了吧……”
没人觉得不对劲。
被那么烫的豆浆从头浇到脚，疼成这样，似乎也合情合理。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陈东升的身体猛地一挺，彻底不动了。
他眼睛瞪得溜圆，脸上凝固痛苦的表情。
片刻后。
被紧急叫过来的医生，伏地仔细看了下陈东升的情况，对着他的手下摇了摇头。
陈东升的手下互相对视了一下，都是一脸的不敢相信。
死了？
青帮在码头说一不二的陈爷，就这么死了？
……
富春池对面的茶楼二楼。
麻西端着茶杯，手抖得厉害，茶水洒了大半。
他亲眼看着陈东升被抬了出来，盖着白布，也亲眼看着巡捕呼啸而来，又呼啸而去。
他没看到澡堂里的细节。
他只知道，自己按照陈文的吩咐，找了个孩子去玩弹珠，又让人假扮成小贩，算好时间，把一桶豆浆送到了后门。
然后，陈东升就死了。
死得像个笑话。
麻西放下茶杯，只觉得一股寒气首冲天灵盖。
这位爷，杀人不用刀，不用枪。
他杀人，用的是人心，是巧合。
豆浆，弹珠……
谁能想到，这些东西能杀人？
谁又能把这件事，同一个码头的脚夫联系在一起？
对于陈文来说这种，蝴蝶效应的杀人手法，也只是一名合格杀手的必修课。
……
夜里。
还是那条河岸。
麻西将富春池发生的一切，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陈文。
陈文静静地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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