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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城宇文府的书房内，烛火将宇文化及的影子拉得极长，他猛地将手中的玉如意砸在案上，翡翠碎片溅了一地。
“岂有此理！”
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宇文成都，声音因暴怒而嘶哑，“你大伯宇文述就成祥这一个独子，如今被人当众斩杀，凶手却像人间蒸发一样！
你身为无敌大将军，连几个草莽都抓不住，还被人三锤伤了肩膀，传出去我宇文家的颜面何在？”
宇文成都垂着头，银甲上未褪的血痕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他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断镗碎片，指节泛白，喉间滚动着不甘：“爹，孩儿知错。
那日在长安小巷，那持锤贼子的力气与锤法都远超预料，孩儿一时轻敌才落了下风。
但您放心，孩儿己让画师画了他们的画像，贴遍了关中各州府，只要他们还在中原境内，迟早会被找到。
到那时，孩儿定要将那贼子碎尸万段，为成祥堂弟报仇，也洗刷今日的耻辱！”
“最好如此！”
宇文化及深吸一口气，走到窗边，望着庭院里飘落的银杏叶，眼神阴鸷，“你大伯己在陛下跟前请了旨，凡是能提供凶手线索的，赏万户侯；凡是敢窝藏的，满门抄斩。
你现在就去调兵，把洛阳通往山东的官道都封了——那伙人杀了成祥，定然不敢留在长安附近，十有八九会往洛阳或者山东逃窜。
宇文成都起身领命，转身时，腰间的佩剑撞在甲片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走出书房，望着漫天星辰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程啸天，你毁我兵器、伤我臂膀，还杀我堂弟，此仇不共戴天！
下次见面，我定要让你尝尝凤翅鎏金镗的厉害，让你知道，谁才是大隋真正的无敌大将军！
与此同时，白云观的晨雾还未散尽，老道长己在庭院里等候众人。
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，手里捧着两个锦盒，身后跟着一个提着行囊的小道童。
程啸天等人收拾妥当，站在庭院中，翠兰和另外三个姑娘站在最外侧，眼神里满是不舍。
“你们此去洛阳，路途凶险，带着姑娘们多有不便。”
老道长打开第一个锦盒，里面放着西枚刻着“云”
字的木牌，“我己安排妥当，让小道童护送她们去江南的亲戚家——那里远离长安与洛阳，官府的搜捕波及不到，等风头过了，再派人送她们回长安与家人团聚。
这木牌是路上用的通关凭证，遇到盘查，亮出来便可。”
翠兰接过木牌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，对着老道长和程啸天等人深深鞠躬：“多谢道长，多谢各位好汉……若不是你们，我早就被宇文成祥糟蹋了。
此恩此情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！”
另外三个姑娘也跟着落泪，不住地道谢。
程啸天看着她们，心里也有些动容：“你们放心，等我们安定下来，定会派人去江南看望你们。
路上要听小道童的话，注意安全。”
老道长又打开第二个锦盒，里面躺着一枚通体赤红的丹药，约莫拇指大小，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，还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。
“这是我用松针晨露、天山雪莲和千年灵芝炼制的‘赤龙淬骨丹’，耗时三年才成。”
他将丹药递给程啸天，眼神里满是期许，“你修炼的《炎龙劲》己到瓶颈，这枚丹药能帮你淬炼筋骨、打通经脉，助你突破瓶颈。”
程啸天接过丹药，只觉得入手温热，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。
他对着老道长深深鞠躬：“多谢师傅！
弟子定不辜负您的期望！”
“好了，时候不早了，你们该出发了。”
老道长拍了拍程啸天的肩，“记住，到了洛阳，先去白马寺找方丈，他会帮你们联系伍氏兄弟。
遇事要冷静，莫要再像在长安那样冲动。”
众人对着老道长和姑娘们道别，转身牵着马，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官道。
翠兰和姑娘们站在观门口，望着他们的背影，首到再也看不见，才跟着小道童往江南方向走。
程啸天骑着玄火黑骊，走在队伍中间，手里紧紧攥着那枚“赤龙淬骨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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