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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字上晕成一团。
"
母后，喝口梨膏吧。
"
张小小将青瓷碗递到她唇边，药勺碰到皇后牙齿时，发出细碎的磕碰声。
徐妙云勉强咽下两口，忽然抓住她的手，掌心凉得像秋雨浸过的青石："
这雨...吓得人心里发慌。
"
她的目光扫过满堂儿女，落在朱高煦带伤的手臂上——那是上月操练时不慎被箭划伤的，"
高煦，你的伤..."
"
母后放心，儿臣皮糙肉厚，早好了。
"
朱高煦单膝跪地，甲胄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，"
昨日还射中了三只雁，本想给您炖汤补补..."
话未说完，己被皇后的咳嗽声打断。
太医跪在榻前，诊脉的手指不停颤抖："
娘娘脉象虚浮，恐...恐难挨过这深秋。
"
朱棣掀帘进来时，正撞见太医用银针刺入人中，皇后喉间发出微弱的呻吟，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混着药汁滚落。
"
一群废物！
"
皇帝的怒吼被雨声吞没，龙袍下摆沾着的泥浆溅在金砖上，像未干的血痕。
朱高炽扶着门框，玄色常服被秋雨打湿大半。
他望着榻上气息奄奄的母亲，忽然想起永乐五年母亲教他缝制寒衣的情景，那时她的手指还很有力，银针在经纬缎上穿梭如飞。
"
母后..."
他喉咙发紧，刚要上前，却被朱棣挥手拦住："
你身子弱，别过了病气。
"
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雨势渐大，打在窗棂上噼啪作响。
徐妙云忽然清醒过来，示意朱棣附耳过去，气若游丝地说了些什么。
皇帝听完，猛地攥紧拳头，指节发白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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