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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高炽走到她身边，轻轻揽住她的肩膀：“有你在，真好。”
朱高煦则牵着韦媛媛的手，来到燕王妃面前：“母妃，我想...”
燕王妃笑着点头：“傻孩子，先好好养伤，其他的事，交给母妃处理吧。”
北平的夜裹着寒气，秋霜攥着张小小调配的金疮药，一路小跑到雷鸣的住处。
白日里突围时，她亲眼看见雷鸣为护她挡下一刀，后背的伤口血肉模糊，此刻想起，心尖仍微微发颤。
“雷护卫？世子妃让我送金疮药来。”
秋霜轻叩木门，无人应答。
她推开门，屋内弥漫着蒸腾的水汽，木盆里的热水正咕嘟冒泡。
朦胧雾气中，雷鸣精瘦的脊背赫然入目，腰间缠着的绷带还渗着血渍。
“啊！”
秋霜慌忙转身，药瓶“啪嗒”
掉在地上。
雷鸣猛地回头，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肩膀，耳根瞬间涨得通红：“你...你怎么不通报一声！”
他手忙脚乱地抓过一旁的衣物遮挡，却扯动伤口，疼得倒抽冷气。
秋霜咬着唇，声音比蚊子还小：“我...我敲了门的。”
她弯腰捡起药瓶，余光瞥见雷鸣胡乱披上衣衫，领口大敞着，露出半截胸膛，又赶紧别过头，“药给你放桌上了，记得涂...”
“等等！”
雷鸣叫住她，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，“后背的伤口...我自己够不着。”
屋内突然陷入死寂，唯有炭火噼啪作响。
秋霜的心跳快得像擂鼓，手指绞着裙摆，半晌才挪步过去。
药瓶打开，清苦的药香混着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。
秋霜的指尖沾着药膏，悬在雷鸣后背上方迟迟不敢落下。
“愣着作甚？”
雷鸣侧头调侃，却掩不住耳尖的红，“怕我吃了你不成？”
“谁...谁怕了！”
秋霜咬牙将药膏抹上伤口，触感滚烫。
雷鸣闷哼一声，她慌忙收手：“弄疼你了？”
“没事。”
雷鸣声音发闷，“就是...你手太凉。”
秋霜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早己被夜风吹得冰凉，鬼使神差地，她将手贴在他后颈取暖。
两人皆是一僵。
“秋霜姑娘！”
院外突然传来呼喊，“世子妃找您！”
秋霜如蒙大赦，丢下药瓶就往外跑，裙摆扫过门槛的声音格外急促。
雷鸣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后颈，捡起地上的药瓶，嘴角不自觉扬起。
而此刻的燕王府花厅内，张小小看着秋霜红透的脸，眨了眨眼：“不过送个药，怎么倒像被火烧了似的？”
秋霜跺了跺脚，转身跑开，却没注意到暗处朱高煦促狭的目光——方才那一幕，正巧被他瞧了去。
月光爬上窗棂，将这一夜的绯色心事，悄悄藏进了北平城的夜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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