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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紧接着，现实如同一盆冷水浇下。
用什么理由？
用什么名目？
难道跑回去敲开门，说：“尊敬的帝君，您好，我看您气质不凡，想跟您做笔交易，买您一根头发丝儿？”
怕不是下一秒就被帝威碾成宇宙尘埃了。
强买强卖？他的【诡异商人】天赋再牛逼，估计也没法强制一位诡帝跟他交易。
不是不能交易，而是只能强制交易一次，交易成功后，对方要砍了自己可怎么办？
“唉…算了算了…”
李昭内心哀叹一声，强行压下了这作死的念头。
“小命要紧，小命要紧，贪心不足蛇吞象啊…”
“还是老老实实薅那些领主的羊毛吧，虽然量少，但安全…”
最终，理智战胜了贪婪。
他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紧闭的宫门。
然后，不再犹豫，转身，融入灰雾之中，向着深渊庄园的方向离去。
…
永夜宫阙。
端坐于虚空王座之上的绯涅，察觉到了李昭那最后的一瞥。
以及那瞬间剧烈波动却又被强行压制的复杂情绪。
“他…刚才在想什么？”
绯涅那完美无瑕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困惑。
那绝不是简单的敬畏或告别的眼神。
那眼神深处，似乎隐藏着一种近乎亵渎的算计？
他在算计什么？
算计本帝？
他凭什么？
一个LV10的小领主，哪来的胆子敢算计一位诡帝？
是因为本帝刚才的赏赐，让他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妄想？
还是他发现了什么？
这个念头让绯涅那古井无波的心境，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那丝涟漪并未迅速平复，反而在绯涅的心湖中轻轻荡漾开去。
她试图理解那眼神的含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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