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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对，你看，那个男的不就是旁边馒头铺的掌柜的吗！
难不成这两个铺子都是他的？”
“那一定是了，要不谁能干出这白送衣服的事情啊！”
“嗨，那哪是白送啊！
得买丝绸衣服才送麻布衣服，就咱们这穷样，哪买得起丝绸啊？！”
一个人看样子是哪家大户的管事，一脸不屑的说：“用得着自己掏钱买？回去跟老爷说一声，他买几件，咱们不就能跟着换几件新衣服了？”
旁边的人听了，纷纷点头称是。
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中，赵二苟“缺心眼掌柜”
的名号算是彻底坐实了。
可赵二苟根本不在意，反而满脸喜色：“传吧，传吧，只要能来买东西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！”
在街角的阴影处，几个打扮成管家模样的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。
“黄老哥，你说他那个送衣服的活动到底是不是真的啊？！”
被叫做黄老哥的中年人拈了拈胡须，眼神透着精明：“想知道还不简单？让你们家主买一件不就清楚了！
要是真送，咱们白赚一件衣服；要是骗人，咱们就拆了他的招牌，让他开不了门！”
“黄老哥，听说那人是刘司马的弟弟，咱们可惹不起啊！”
黄老哥一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：“那又怎么样！
敢骗老百姓，别说是司马，就算他是平原相，咱们也得去讨个说法！”
“可现在又不是过年过节的，怎么能让老爷们掏银子买衣服啊？”
这时，旁边一人挤眉弄眼地说：“这是不是年节，还不是咱们说了算？再说了，你看那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多好看，回去跟夫人或者小姐念叨念叨，她们肯定会缠着老爷要银子买的！”
几个人在角落里打着各自的算盘，赵二苟全然不知，还在指挥着小阿七在两间店铺之间来回穿梭。
小阿七本就不是大家闺秀，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，只知道家主说这么做能把衣服卖出去，便听话地照做。
就在她来回走了第十五趟的时候，一个胖婶子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，一把拉住她：“哎哟，这是哪家的闺女，穿得这么俊啊！
你这衣服是哪做的啊？！”
小阿七马上提高嗓门，把赵二苟教她的话大声说了出来，好让旁边的人都能听见：“这个啊，就在旁边的赵记衣阁，走，婶子，我带您去看看，那里的衣服随便穿，随便试，还有一个大镜子，把人照得可清晰了呢！”
胖婶子一听，眼睛瞪得溜圆：“就是前面的赵记衣阁吗？走闺女，快带我去看看！
我倒要见识见识那镜子，能比那铜镜，和那水面还清晰吗！”
说完，两人就往衣服店走去。
站在衣服店门口的赵二苟，把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，尴尬得浑身首起鸡皮疙瘩。
这演技也太拙劣了！
其实这胖婶子根本不是碰巧遇上的，而是赵二苟花钱雇来的。
他看着小阿七来回走了这么多趟，旁边的人却只敢小声议论，没一个敢上前询问。
他心里清楚，小阿七身上衣服的料子太华贵，让这些底层的农民望而却步，连摸都不敢摸一下。
所以才想出找“群演”
这个办法，可没想到两人演得这么浮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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