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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杂役服，低着头，穿梭于各场地之间，清理着被随意丢弃的杂物、果皮等。
这份工作枯燥且卑微，无人关注，正好给了楚长生观察的机会。
破妄眼在此时发挥了巨大作用。
他不仅能看清远处演武台上弟子们交手时灵力的运转轨迹（虽然大多看不懂，但能感知强弱），还能敏锐地捕捉到一些看似寻常角落里的异常灵气波动。
比如，在通往一处偏殿的石板路缝隙间，他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却精纯的木属性灵气；又比如，在一处古老钟楼投下的阴影里，感受到一股沉淀的土石气息。
这些地方，或许都是潜在的、未被发现的签到点！
品质很可能不低！
但他按捺住立刻去签到的冲动。
人多眼杂，任何异常举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注意。
他像最普通的杂役一样，默默地清扫着，将每一个可疑地点暗暗记下。
休息间隙，杂役们聚在一起喝水啃干粮，议论着大比中的见闻。
“看到没？那个用剑的师兄好厉害！
剑气都快凝成实质了！”
“听说那是张师兄，炼体八层，是这次的热门！”
“热门？我看未必，你看到那边那个穿蓝衣的师姐没？据说己经半只脚踏入凝气期了！”
“啧啧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……”
楚长生默默听着，从中提取有用信息。
突然，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心头一紧的名字。
“……要说最有可能夺冠的，恐怕还是王涛王师兄！”
“王涛？就是那个据说己经被某位内门长老看中的天才？”
“对！
就是他！
炼体九层巅峰，据说修炼的是玄阶功法《烈阳功》，霸道无比！”
王涛！
楚长生瞳孔微缩。
会是那个指使张师兄对付自己的“王师兄”
吗？极有可能！
炼体九层巅峰，背景深厚，对于曾经的自己来说，确实是需要仰视的存在，也难怪对方视自己如蝼蚁，随手可灭。
他下意识地抬头，望向主演武台方向。
恰在此时，一群气息彪悍的弟子簇拥着一个身穿锦袍、面容倨傲的青年走过。
那青年眼神锐利，周身隐隐有热气散发，正是众人议论的王涛！
似乎感应到注视，王涛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杂役休息区。
那目光如同看待路边的杂草，淡漠而居高临下，在楚长生身上甚至没有片刻停留，便移开了。
楚长生迅速低下头，心中却波澜起伏。
确认了目标，压力更增，但同时也让他的目标更加明确——必须在大比结束、王涛腾出手来之前，拥有足以自保或远遁的资本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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