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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……他在干什么？
他拿【七绝断肠散】……漱口？！
在柳如烟天崩地裂的世界观中，秦枫喉头一动，将那口“漱口水”
咽了下去。
“嗝~”
他满足地打了个嗝，一股淡淡的、类似苦杏仁的味道（氰化物经典味道）从他口中飘散出来。
秦枫一脸享受，闭着眼睛回味了片刻，然后睁开眼，用一种发现宝藏的惊喜目光看着柳如烟。
“嗯，这次味道对了！”
他郑重其事地点评道：“清甜之中带着一丝别致的微苦，苦后回甘，层次感非常丰富。
有点像……朕爱喝的冰美式。
爱妃，你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调饮小天才！”
冰美式？
那是什么？地府新出的饮品吗？
柳如烟的笑容己经彻底僵在脸上，大脑处理不了眼前的信息，首接宕机。
冷汗如同小溪一般从她的额角滑落，滴在华丽的宫裙上。
【七绝断肠散……没了？】
【他喝了……还打了嗝？】
【他还说好喝？！
】
【我不是在给他下毒，我是在给他送特调饮品？】
一连串的灵魂拷问，让柳如烟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毒术修为，碎得连渣都不剩。
她感觉自己不是东厂提督的义女，而是御膳房里忘了放糖被主子批评后努力改正的笨丫头。
就在她怀疑人生的时候，秦枫意犹未尽地把空空如也的青瓷杯递了过来，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渴望。
“还有吗？”
柳如烟机械地、茫然地看着他。
秦枫舔了舔嘴唇，用一种北京老炮儿喝豆汁儿的豪迈语气，发出了灵魂追问：
“再来亿杯！
朕今天有点渴，就拿这个当豆汁儿喝了！”
豆汁儿……
柳如烟看着那只空杯子，又看看生龙活虎，甚至脸颊因为“好喝”
而泛起红晕的皇帝，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浸淫的毒术，像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“哐当——！”
她再也支撑不住，手中的托盘一歪，连带着那只空杯，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砖上，发出一声清脆而绝望的巨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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