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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续？”
秦枫的声音很轻，像一片羽毛落在每个人的心上，却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。
户部尚书王坤，这个胖得像一团肉山的男人，此刻正死死盯着脚边那颗人头。
张衡圆睁的双眼仿佛在质问他，为什么死的是我，不是你。
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一股骚臭，从王坤的胯下弥漫开来。
金砖地面上，一片水渍迅速扩大。
他，当朝二品大员，户部尚书，居然被活生生吓尿了。
这下，连那些站得笔首的武将，喉结都忍不住滚动了一下。
秦枫嫌弃地捏了捏鼻子，却没有起身。
他反而蹲得更低了些，伸出手，用两根手指“啪、啪”
地拍了拍王坤那张油腻的肥脸。
“王爱卿，别怕嘛，多大点事儿。”
他脸上的笑容温暖和煦，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“朕呢，一向宅心仁厚，最看不得打打杀杀。
所以朕给你两个选择，你自己挑一个，很民主的。”
秦枫竖起一根手指。
“一，朕把你凌迟处死，剐三千六百刀，保证刀刀见肉，最后一刀才让你断气。
然后诛你九族，上至八十老母，下至襁褓小儿，男的为奴，女的为娼。
你家祖坟朕也帮你刨了，挫骨扬灰，保证你王家在历史上连个标点符号都留不下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竖起第二根手指。
“二嘛，就简单多了。
你呢，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，玩个小游戏，叫‘狼人杀’。
你把你的‘狼队友’都指出来，让朕看看谁是你的上家，谁是你的下线。
说得好，朕就给你留个全尸，赏你三尺白绫，让你走得体面点。
怎么样，朕是不是很够意思？”
这哪里是选择题，这分明是道送命题！
王坤浑身的肥肉剧烈地颤抖起来，他猛地抬起头，绝望的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如青松般站立的身影——丞相苏文渊。
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，此刻没有任何表情。
他既没有看王坤，也没有看秦枫，只是垂着眼帘，仿佛在研究金砖地面的纹路。
没有愤怒，没有惊讶，更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。
一瞬间，王坤心中最后一点侥幸，被这片沉默碾得粉碎。
他明白了。
他被放弃了。
他就是那只被丢出来试探老虎爪牙的肥羊，一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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