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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文渊手中那枚温润如玉的白玉棋子，竟被他生生捏成了齑粉！
一股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爆发，书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。
他猛地站起身，原本从容的脸庞此刻铁青一片，双目中杀机毕露。
“竖子！
安敢如此欺我！”
“相爷息怒！”
一位门生立刻起身，义愤填膺，“陛下此举，不只是羞辱皇后娘娘，更是将我等文官的脸面踩在脚下！
请相爷即刻联络百官，以‘德行有亏，殴辱国母’为由，行废立之事！”
“没错！
此等昏君，留之何用！
正好借此机会，一劳永逸！”
另一人也附和道。
废帝的声音此起彼伏，苏文渊的胸膛剧烈起伏，显然怒到了极点。
然而，就在他即将下令的瞬间，一位年纪稍长的幕僚却冷静地开口了：“相爷，不可。”
“有何不可！”
苏文渊怒视着他。
那幕僚躬身一揖，条理清晰地分析：“相爷，此时废帝，名不正言不顺。
殴辱国母虽是大事，但终究是皇家内帏之事。
我等强行废帝，大将军萧征会如何看？”
萧征！
这个名字像一盆冰水，兜头浇在了苏文渊的怒火之上。
他瞬间冷静了下来。
是啊，萧征那个莽夫，手握京城内外三十万兵权，一首对自己虎视眈眈。
如果自己因为女儿被打这种“家事”
而废黜皇帝，萧征绝对会抓住把柄，给自己扣上一顶“因私废公，意图谋反”
的大帽子。
到那时，兵权在握的他，就占尽了大义和主动。
自己多年的谋划，很可能为他人做了嫁衣。
书房内一片死寂。
许久，苏文渊缓缓坐下，闭上了眼睛。
他紧握的双拳，指甲己经深深嵌入了掌心。
为了最终的权力，为了苏家的未来，这个奇耻大辱……必须忍！
他再次睁开眼时，眼中的杀意己经隐去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。
他从牙缝里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命令。
“传话给皇后，让她……忍。”
“告诉她，继续监视那个昏君，查清楚，他到底有什么变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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