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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世他还从未做过伤害他人的事情。
上一世他生活在法治社会，更没有机会了。
“为苍生除害？”
楚珩羽手腕一抖，指风突然变柔，真气化作一股阴柔的巧劲，顺着剑身瞬间涌入女子的经脉。
那女子只觉一股酸麻之意从虎口首窜至心口，手中长剑“当啷”
一声脱手而飞。
她大惊失色，还未及反应，楚珩羽己欺身而近，伸出两根手指，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，一股强横的真气如洪水般涌入了她的身体，在她体内横冲首撞，让她无法聚集力气。
月光下，楚珩羽的眼神冷冽如冰，却又带着一丝玩味：“如此实力，也敢大放厥词为苍生除害？”
那粉衣女子被他捏住下巴，咬紧牙关，冷声道：“要杀便杀，我就算做鬼，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皇族！
更不会放过你！”
她的眼神，充满了怨毒之色。
仿佛，楚珩羽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。
“嘴上倒是挺硬。”
楚珩羽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，以及那些惊疑不定、进退维谷的“天道盟”
成员，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容愈发明显：“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享用着民脂民膏。
可你们看看我这一身穿着——”
他随手扯了扯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袍，衣襟处露出一块颜色略深的补丁，“粗布麻衣，补丁摞补丁，青儿时常抱怨，说我这衣服实在太破旧，浆洗起来费劲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陡然转冷：“大皇子的东宫，用的一盏灯油都是纯金打造，一件抵得上我一辈子的用度；二皇子的书房里，堆满了江南织造进献的云锦，每一匹的价值，足够我这冷宫里长大的皇子十年的嚼用了。
你们所谓的‘替天行道’，便是拿着这些莫须有的‘罪名’，来刺杀一个从未享受过皇子应有待遇，甚至不如寻常人家子弟过得舒坦的‘可怜人’吗？”
楚珩羽说这么多，不是想解释什么，而是觉得很憋气，不吐不快。
一天皇子的福没享，却要背上搜刮民脂民膏的锅，还要替皇帝御驾亲征当替死鬼。
难道，他楚珩羽就该死吗？
而楚珩羽的话音落下，全场一片寂静。
他盯着楚珩羽，眼神复杂，彼此面面相觑，似乎对楚珩羽这番话感到动摇。
好惨一个皇子。
他们似乎杀错了人啊。
毕竟，不是每个人都能接触到天道盟核心秘密的，他们是真的以为自己在‘替天行道’。
“诸位兄弟，别听他妖言惑众，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此次前往边关危险重重，所以想到了一个捏造悲苦身世的办法，妄图让我们同情放过他。”
周通看着楚珩羽大声叫嚷，“三皇子殿下这番悲情戏码，说得倒是动听。
可惜啊，无论你说得多么真切，多么无辜，也改变不了你是大炎皇帝的儿子这个铁一般的事实！
我们杀你，便是为天下所有被压迫、被剥削的百姓报仇雪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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