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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变异体巢穴——里面只剩下焦黑的骨骼和浓烈的消毒水气味。
这一切都显示着这是一个被高度警戒和控制的区域。
他们爬上一处能够避开传感器覆盖范围的高地，终于看到了目标。
那是一座依山而建的、规模不小的工业建筑群，大部分己经坍塌锈蚀，但主厂房的结构依然相对完整。
高高的围墙上布满了锈迹和新的激光感应网，唯一的入口处设有厚重的金属闸门和简易岗哨塔楼。
两辆刚刚看到的全地形车就停放在院内，那辆加固运输车则不见了踪影，可能进入了厂房内部。
几个“清道夫”
士兵在围墙内外巡逻，动作机械而高效。
戒备森严。
“正面进不去。”
灰雀压低声音，用望远镜仔细观察，“看侧面，那边山体有一处滑坡，好像破坏了部分围墙和地基结构，虽然有临时加固，但应该是弱点。”
两人小心翼翼地绕到侧面。
果然，一处山体滑坡导致围墙塌了一角，虽然用金属板和速干水泥进行了临时修补，还拉上了带刺电网，但看起来依然是最薄弱的地方。
更重要的是，一段巨大的、锈蚀的通风管道从塌陷处暴露出来，一端埋在废墟下，另一端似乎通向主厂房内部。
“管道…”
凌风眼睛微微一亮。
“太冒险了。”
灰雀立刻否决，“里面情况不明，可能有防御、传感器，甚至首接通向他们的主厅。”
“但可能是唯一能靠近内部的方法。”
凌风坚持道，他指了指夜枭给的拾音器，“不需要深入，只要能把这东西贴在管道内壁，也许就能听到点动静。”
灰雀犹豫了一下，最终咬了咬牙：“动作要快！
我帮你警戒！”
两人如同壁虎般滑下高地，借助废墟阴影摸到塌陷处。
巡逻队刚刚过去，时机正好。
凌风小心翼翼地用匕首撬开通风管道一处锈蚀的检修盖，一股浓烈的机油和金属气味扑面而来。
管道内部黑暗深邃，但似乎没有明显的传感器或陷阱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将身体探入管道，尽量向内延伸手臂，将那个小小的拾音器用力按在冰冷的内壁上。
然后迅速缩回，盖好检修盖。
两人立刻后撤，重新躲回高地后方。
凌风拿出拾音器的接收耳塞，塞入耳中，屏息凝神地倾听。
一开始只有滋滋的电流杂音和管道内气流的呜咽声。
灰雀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。
突然，耳塞里传来一阵模糊的、断断续续的对话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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