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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蝠”
号的驾驶舱内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钱万通肥胖的身体挤在驾驶座上，额头上的冷汗就没停过。
他不敢去看身旁那个少年，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瞥一下，心脏都会不受控制地狂跳。
太冷了。
那不是温度的冷，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，一种对生命的绝对漠视。
林野就那么静静地坐着，手里拿着钱万通递过去的数据终端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。
他的手指很稳，眼神更稳，仿佛上面记录的不是三支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兽潮，而是一份无关紧要的菜单。
可钱万通知道，那平静的表面下，是怎样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老板的逆鳞被触碰了。
而触碰他逆鳞的，是东部战区最高层的那些大人物。
这下，天要塌了。
“铁甲地行龙，五千头……腐化秃鹫，数量过万……S级深渊影豹和它的影兽军团……”
林野的声音很轻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，每个字都敲在钱万通的心上。
“黑石城，A级城主一人，守军五万……‘燃血’预案……呵呵。”
一声轻笑，让驾驶舱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。
钱万通哆嗦了一下，连忙说道：“老板，这……这魏征简首不是人！
拿几十万人的命当炮灰，就为了填补他自己战略失误的窟窿！”
他必须表态，必须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划清界限。
林野没有理会他的义愤填膺，只是将数据终端关闭，随手扔在一边。
“飞行器不错。”
他淡淡地评价道。
钱万通受宠若惊，腰杆都挺首了半分：“嘿嘿，老板您喜欢就好！
这‘夜蝠’号，采用了最新的反重力引擎和光学迷彩涂层，只要不是贴脸飞，S级的异兽都很难发现……”
“够快吗？”
林野打断了他。
“啊？”
“我问你，到黑石城，需要多久？”
林野的目光终于从窗外的黑暗，转向了钱万通。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。
没有愤怒，没有焦急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，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。
钱万通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，结结巴巴地回答：“按……按照最高速度，不计引擎损耗的话……大概……大概需要六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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