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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飞燕带回的消息，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，在茅屋内激起了巨大的波澜。
张文轩的脚伤虽然好转，但远未到能长途跋涉、攀爬山崖的程度。
无法亲临现场掌握第一手情报，这让他感到无比焦躁和无力。
“马车，生面孔，带着家伙……”
张文轩拄着木棍，在狭小的茅屋内来回踱步，眉头紧锁，“这阵仗，不太像义安社那些地痞能搞出来的。
更像是……‘北地客’要动手了！”
“那……那我们怎么办？”
王飞燕紧张地问，“义安社的人呢？他们没去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张文轩摇头，“也许去了，但躲在暗处。
也许还没得到消息，或者……在观望。”
被动等待是最折磨人的。
他们就像坐在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，却看不清火山内部的动静。
“我们不能干等着。”
张文轩停下脚步，目光投向窗外断头崖的方向，“翁伯，这附近有没有地势高、又能远远看到断头崖那边情况的地方？不需要太近，只要能观察到大的动静，比如火光、烟尘之类的。”
王翁凝神思索了片刻，指着屋后一座更高的山梁：“那座‘望乡崖’的顶上，天气好的时候，能隐约看到断头崖那边的山形。
就是路不好走，而且距离太远，看不清细节。”
“看不清细节没关系，能看到异常就行！”
张文轩立刻有了主意，“飞燕，你脚程快，眼神也好。
从明天起，你每天早晚两次，悄悄爬到望乡崖顶，观察断头崖方向的动静。
重点是看有没有不寻常的烟火，或者大批鸟雀惊飞之类的迹象。
一定要注意安全，远远看着就好，千万别靠近！”
“我明白！”
王飞燕用力点头，接下了这个重要的侦察任务。
于是，从第二天开始，王飞燕便肩负起了瞭望哨的职责。
每天清晨和黄昏，她都会带上一点干粮和水，爬上那座陡峭的望乡崖。
崖顶风大，视野开阔，远处的断头崖在群山掩映中，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头两天，一切如常。
断头崖方向静悄悄的，只有山间缭绕的云雾。
到了第三天黄昏，王飞燕气喘吁吁地跑回茅屋，脸上带着兴奋和紧张：“张大哥，翁伯！
有情况！
我看到断头崖那边，好像有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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